了。连他身上的伤口,都是你缝的,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同样都是队员,我连容队家客厅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这些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入了贺临的前额。他睁大着双眼,却像是在一场梦境之中,整个人僵在那里,完全做不出一丝反应。
祝小年说到这里,手已经颤到不行,可他还是固执地再次抓起了贺临的衣领,仿佛这样眼前的人就能够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记起来。
仿佛这样贺临就永远再也不会伤害到容倾。
“你还不明白吗贺临?他不是非要去云城不可。”
贺临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干涩地开口:“是是因为我。”
祝小年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他:“不然呐?容倾这个名字在基地里要名要利,他想要什么得不到?非要去你那个破地方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你当他图什么?图你们那工资低吗?”
“基地要给他升职他也不肯留下来。基地什么都有,什么都能给他,可唯独你不在这里了!所以,容队他什么都不要了,连容倾这个名字他都不要了。他就想去找你,而你却不记得他了。你什么人都记得!我,何垣,老柳,你都记得,你偏偏不记得他!”
祝小年终于把在心里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贺临,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啊!”
贺临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般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是这样吗
难道这就是真相?
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事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发泄够了情绪,终于把两年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祝小年松开了手,轻声问:“所以,贺临,你怎么能就这么把他忘了?”
贺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身体里碎裂了,可能是他的心吧,粉碎成一块一块的,拼也拼不起来,但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他坐直了身体,低着头整了整被祝小年弄皱的衣服。
此刻,贺临的身体和躯壳起码从外面看是完整的,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坐在那里看着祝小年痛哭流涕。
大脑似乎自动隔绝了所有的情绪,除了心里在一阵阵闷闷的痛着,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两人就这样坐了几分钟,直到祝小年把眼泪擦去了。
贺临又喝了一杯酒,顺手给祝小年夹了一根已经凉透了的油炸天妇罗。
祝小年还沉浸在刚才激动的情绪里,完全不理解贺临为何如此淡定,如此无动于衷。
他生气地把碗往前一推:“你拿走。”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吃不下,其他的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贺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平静地说:“行,我拿走。”
贺临也就真没客气,他走到门口打开包间,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服务员,来几个打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