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逐渐袭来,把他包裹了起来,在药物的加持下,体内的喧嚣退散,逐渐变成了一种可以忍耐的钝痛。
疼痛折磨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终于疲倦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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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在他的床边坐了很久,黎尚大抵是醉的厉害,不记得了,可贺临却记得清楚,今天他问了自己两次应该怎么办。
这两次贺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他甚至想问问黎尚,你这样,我该怎么办?
他给黎尚掖了下被角,关了灯走了出去。
他怕黎尚半夜再不舒服,或者是叫他听不到,没有关房门。
随后他叫了个跑腿,买了些简单的洗漱用品,洗漱过以后,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贺临一时有点睡不着,他的脑子里反复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黎尚在他怀里眉眼温柔地冲他笑,歪着头看着他的样子,甚至是用手环住他腰时的温度贺临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心为了黎尚而疯狂地跳动。
随后贺临又想起因为病痛的折磨,黎尚的脸色苍白,双眼失去了焦距,额头全是汗。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静,那是只有在熟悉的人身边才会显露出的难得的脆弱样子。
特别是他在说把那个人弄丢了时,黎尚的眼中有着一些亮晶晶的水汽,眸光似乎都碎掉了。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他曾经的爱人吗?
他拉着他的手,是因为他把他认成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