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去给他拿了药吃了。
他撑到训练结束时,脱下来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晚上贺临把他搂在怀里,就在他的耳边问了这句话。
“你到底多能忍?”
贺临的声音微颤,随之收拢了环着他的双臂,把他紧紧地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那时只想睡觉,脑子里想着明天要做的事,随口应付:“还好,反正死不了,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贺临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在他的后颈处蹭了蹭:“可是我会心疼,就算不想告诉别人,你可以告诉我。”
就算不记得了,但是他还是贺临啊。
想到了那一幕,黎尚不想再撑了,他已经撑得够久了,他换了个姿势,把手抵在了胃部,冲着贺临笑了笑,坦然地承认了:“被你看出来了。”
他厌恶自己现在变得脆弱的身体,但是与此同时,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也许是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这种剧烈的痛让他出现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这是他自找的,罪有应得的。
还是那个该死的守恒原理,好像只有这种惨兮兮的时候,他才能够得到老天的一点怜悯。
才能够证明,无论记得与否,就算是换了身份,贺临至少还是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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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早就发现黎尚的不对了,在结账后就给他叫好了车,所以他才会固执地送他回家。
可是身边的人一直都在撑着,不愿半点示弱。
到他忍不住点破以后,黎尚又冲着他脸色苍白地笑了。
他很难形容那个笑,黎尚的面容疲惫而狼狈,刘海有几缕粘在了额角上,好像轻轻一碰人就要碎了。这种虚弱和他平时的干练冷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情绪,想要更多地探寻他的脆弱与痛苦,而且只能展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