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渐暗,他心里明白,行动不可能拖过今晚。
这里孤立无援,增派人手是不可能的,只能临时调整计划。
他让贺临带着几名队员先把那些被绑人员带到安全地,自己和其余几名队员分头去寻找商亭。
三条岔路,他给自己安排的是最危险的那一条。
贺临当时想要拦他:“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的语气强硬:“不要反驳我,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案。”
贺临只能道:“那你等我,这边处理完我去接应你。”
他点头说:“好,我等你。”
.
当他找到商亭时,她已经被劫匪拽着头发硬塞上一辆汽车。他追出去了一段,打爆了车胎,把车劫了下来,可这时,他也用尽了最后的子弹。
还好对方也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才让他们有了一线生机。
负责看守的匪徒见事情已经败露,怒不可遏地想要撕票。
在这关键时刻,他毫不犹豫地挡在商亭的身前,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那个瞬间,刀子接触到薄韧的肌肉,毫不留情地切割开来。
锋利的刀锋划过了他的侧腹,留下一道近十公分长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
他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冷。
像是被什么凉凉的东西缠住了腰腹,随后痛感传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而且应该伤得不轻。
他伸手挡住了男人的第二击,根本无暇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倒是身后的商亭颤声惊叫:“你你受伤了”
他咬牙忍住,冲着身后喊了一声:“别说话!”
这种时候,面对对手,他不能分神。
商亭把惊叫声咽了回去,哭声也哽在了喉咙里。
越是这种时候,容倾的脑子越是清醒,像是一台在高速运转的精密的仪器,在一瞬间,就把随后会发生的事算了个清清楚楚。
现在不能处理伤口,他也不能死在这里。
可能有肾上腺素的作用,重伤暂时没有限制他的活动。
眼前男人鬼叫着,还沉浸在击伤了对手的喜悦之中。
容倾却是目光一寒,快速提膝,重重顶在了男人的胸口处,他的手握住男人拿刀的手腕,干净利索地反手一拧,对着男人的胸口插入进去。
那名劫匪软绵绵地倒下,他拔出了插在对手身上的刀,握在手中。
所有的人质被劫,那些劫匪们把怒意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有人吹响了哨子,几名手拿兵刃的匪徒把他团团围住。
他一击抬肘肘击,重击一个人的后背,手中的利刃干净利索地插入一人的肩部。随后一记侧踹,身侧的匪徒惨叫了一声,向后倒去。
原本围拢着他们的包围被生生撕开了一个豁口。
他咬牙忍着疼,一手拉着身后发抖的女人一手拿着刀往外冲去。
可对方的人太多,他只有一人还要护着身后的人。
没跑出多远,更多的匪徒就咒骂着追了上来,那些人不怕死,像是打不完。有个男人吼了一句什么,容倾听不懂,但是他大概猜得出,男人点出了他的伤势,那成为了他的弱点。
很快,伤口处挨了重重一脚,腹部的伤口让腹肌无法紧绷,失去了肌肉的保护,那些柔软的内脏不堪一击。
剧痛之下,他被打得倒退了一步,手中的刀却不停,反手划过了一个人的胸口。
他拉过了一个劫匪当做挡箭牌,向着那些凶徒踢了过去,男人踉跄前扑,挡住了一些袭向他们的拳脚。
前方的进攻稍缓,这时却有人绕到了他们的身后,想要控制住商亭。
他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