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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站起身,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黎尚,没好气地问:“我的卧底大英雄,是谁之前趴我背上疼得直哆嗦?你出发时我不是叮嘱你了吗?”
黎尚不以为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贺临,声音虚弱冷清,但语气却理直气壮:“我好好吃饭了,也没怎么受伤。”
贺临一拧眉,试图提醒他:“可是你”
黎尚压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你没说不能发烧。”
贺临嘴唇一抿,你在这跟我卡bug呐?
贺临气得只能拨两下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看着黎尚惨白着的脸,心疼他一身伤病,又不能把他怎么样,说又说不过,气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最后为了把火气给撒出来,他指着那条侧腹上的难看伤疤骂道:“你这里是什么庸医给缝的,弄得这么歪歪扭扭的?”
那道伤口镶嵌在黎尚白皙薄瘦的腰间,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不是缝得挺好的?”没想到黎尚又不干了,反倒替那医生说话了。
贺临一抬头想跟黎尚再争辩几句,在看到黎尚的表情时,刚刚想好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贺临无法形容那种表情,那是一个不怎么真心的笑容,眼尾的红,又像是忍着难过。
贺临呆呆地看着黎尚,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却隐隐地闪过一个念头我应该懂的。
直到黎尚一把拉下自己的衣服,把旧伤盖住不让贺临再看了,贺临才回过神来。
他试探着问出了自己的不解:“庸医还不能说了?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替你不值,你干嘛这么似哭非哭地看着我?”
黎尚低头,回了他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人呐,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说完以后,他就靠在了椅子上不说话了。
贺临这才在他的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