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撕咬啃嚼,那样粗鲁、血腥、暴力,半点不留情。
他有占有欲,更有嗜杀欲,几乎是轰然而起铺天盖地,短短几秒而已,齐向然就半点也喘不上来气,条件反射地要将他往外推,江纵却像张密不透风的铁网,死死将他禁锢,让他毫无半分动弹的空间。
齐向然心跳得都要从胸膛里生生撞出来了,窒息引起的大脑缺氧让他根本无力思考现在的处境,更别提如何招架江纵,他只能本能地张嘴回吻,可回吻也显得相形见绌,那么巴巴可怜。
“砰”一下,齐向然后腰撞上桌沿,他感到一种灭顶般的压迫感。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江纵却像爱极了,他娴熟地掀开齐向然衣角,手伸进去揉他的腰眼,又往上,手指灵巧得惊人。齐向然哪儿受过这种刺激,霎时间身体有如过电,软泥一样往下瘫。
江纵揽住他,揽紧他,像揽一泓火热的春水。他咬齐向然的下巴,咬他的耳垂和颈项,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和兴趣。
“然然。”
这一声好沉好哑,里面有什么浓浓的可怕的东西。齐向然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见到江纵的眼睛,那是装满滚烫岩浆的窖井的颜色。
“然然……”
江纵粗乱的呼吸也像带着火一样,眼睁睁地,齐向然目视自己被他烧得体无完肤。混沌之间,他竟然都没发觉江纵已经将他的手别在了身后,那力气太大了,简直像一把挣脱不掉的铁钳。
真的喘不过气了,齐向然张开嘴,像条离岸缺水的鱼,竭力艰难地汲取氧气,他甚至没法发出一个音节,嗓子里都是喑哑的惧意。
“乖宝贝。”
齐向然睫毛猛地一抖,睁大眼望着江纵,眼神懵懵懂懂飘飘忽忽,这是一副已然失神的模样。
江纵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眼里的火越燃越旺。“别怕,”他吻齐向然的嘴角、鼻尖,像野兽就餐前舔舐猎物的血迹,是危险残忍的呢喃,“然然,关掉灯,我们去床上。”
第67章
错误时机、错误地点,一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狼藉错题。
齐向然望着江纵的眼睛。
毫无疑问,他的确爱惨这双眼,仿佛是已经消进骨髓里的天性。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样东西比江纵的双眼更令齐向然着迷,他像个专注的孩子,沉浸堕落在江纵不可控的滚烫注视里。
有那么一刻,他忘记时间、忘记自己、忘记身处何地,他见到那双眼里的火焰之间,他被烧得如此心醉魂迷。
下一个吻将落下时,齐向然别过脸。
他挣了挣手腕,发现那条昂贵皮带给他的束缚不是错觉。原来在没经过大脑和语言的许可下,身体竟然早已经做出依允。他对自己向江纵让渡的权力感到不解和惊奇。
"要收回吗?"江纵觉察他的动作,一边低声问,一边贪婪地舔他的耳根,舌尖一卷,便将他耳垂卷进湿热的口腔里。
他明白江纵在问什么,也记得自己在不久之前早给过他"永远不会"的回答。但这一刻齐向然意识到至关重要的一点,权力其实是流动的,是在彼此身上相生相成的,譬如此刻正束缚他双手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早已得到确认的、赋予江纵权力的自己的权力。
"可以吗?"几乎是气音,炙热的呼吸扑到齐向然侧颈,钻进他耳道,像化了形的低语。
齐向然突然感到一种诡秘的亢奋,他似乎察觉到闸关后的权力在蠢蠢欲动,江纵是掌权者,他便是掌权者的掌权者,江纵在等待他的首肯,好像只要他一点头,一道道勃然的、炽热的、迷人的权力,便会随着他的爱慕、他的信任、他的渴求,都流淌到江纵身上去。
这大概也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