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没想到你真的会干这行。”想到江纵曾经的夹克、皮衣、暗黑衫,萧清嘉叹他的穿着,“也没想到你穿正装会是这个样。”

“哪个样?”江纵掀起眼皮看她,带她逛办公区,经过了书咖、合伙人办公室、贵宾接待洽谈室,又下楼,到会议室、暗场演讲厅,最后进到模拟法庭。

下班时间,这层楼没有人,处处岑寂。

“像豹子,”这时候萧清嘉才回答,“装人形的豹子。”

江纵开了灯,落萧清嘉两步,他们往审判席上走。

“你这意思,是我人模狗样。”环顾四周,这里像每天都有保洁打扫,江纵点了烟。

萧清嘉没再说这个,转身看他,烟燃起来,模糊了江纵挺括的眉骨,衬衫领带规矩保守,像禁锢在猛兽脖颈的锁链,她知道那下头是什么,顶级男性荷尔蒙做的肉体,跟江纵的英文名一样,被每个人喜爱的。

“这地方太大了,逛不动,”萧清嘉拉开审判长的座椅,向他示意,“坐坐?”

女人表情平和镇定,江纵看了她两口烟的时间,却并没坐,只是往桌上靠过去。果然,下一秒,萧清嘉笑了,像妥协,手覆上来,金属声在响,她做得很熟练,替江纵打开牢笼出口,整个人蹲下去,一点点吻,然后再舔。

烟灰弹到地上,江纵又吸了一口,垂眸,安静地冷眼旁观。

等萧清嘉抬眼看他,江纵才淡淡一笑:“这就没意思了。”他说,“我的规矩,你不是最清楚么?”

让这眼神一睨,萧清嘉如堕冰窟。她停住动作,看江纵闪过笑的嘴角,看他始终不达笑意的眼睛,感觉此刻浑身都没了温度。

江纵视线转到烟上,手夹着烟,像从容地夹住欲望。他漫不经心问:“我硬了吗?”

萧清嘉没说话,她深刻明白,这昏了头的一时冲动让自己失了最大的底牌,只得亡羊补牢,默默替他将那地方整理如初。

然后她被江纵绅士地扶起来,“这种神圣的地方,不该用来做这些事,”他仍然请女士先行,“走吧,Madam,别忘了你的法餐。”

回楼上拿了她的包,又坐电梯下行到停车场,上了江纵的车,萧清嘉向他讨一支烟,点燃,她看着后视镜,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江纵替她开半扇车窗,马路的噪音猛地灌进来,还有闷沉的雨前热气。

“三四年了,Alvin,”萧清嘉感叹似的,“毕竟尝过你……你得允许一个三四年没吃过一口好菜的食客急不可待,”她的笑还挂着,转头看他,“这是万人迷应得的骚扰。”

江纵并不看她,只看路况,不认真谈话时,声线听起来总叫人觉得慵懒:“是么。”

萧清嘉紧盯江纵,成熟男人的侧脸,有型有款,风度翩翩,可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是他英俊里的邪气,让风流和禁欲浑然一体。

“算了,”一支烟的时间,萧清嘉收回视线,升起车窗,车里顿时一片寂静,“来之前我想,要是运气好,这是你回国之后我们的第一顿,却没敢想是最后一顿。实际上在你心里……当年分开时就是最后一顿了吧。”

没等来江纵的回答,顿了顿,萧清嘉继续说:“既然是这样,今晚这饭我是怎么也没脸皮请你陪我吃了,”她看一眼路标,“Alvin,前面右转吧,我去医院。”

嗒、嗒、嗒,转向灯的声音随即响起,车汇入右车道。

萧清嘉清楚,江纵一贯是这样,对已经结束的人毫不留情。但她几秒后注意到后视镜里,江纵掠过自己捂胃动作的视线,又骤然凄惨地想,面对这样的男人,被宣告结束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也做到像他那样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