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京城的齐家,我想没有必要这么做。”
江纵没坐下,掌根按在沙发靠背上,指尖随意敲了敲:“有机会再说吧,今天实在没时间。”他低头看着齐向然,不知听那头说了什么,眼里带着笑意,“好。下次带他来。”
挂掉电话,江纵拍了把齐向然的脑袋,乜了眼他包得猪蹄一样还想摸烟的手:“伤没好之前你要是再碰烟,那就直接戒了吧。”
齐向然看了眼烟灰缸里那截烟,撇撇嘴,奇迹般的没跟他顶回去,他转头,视线在江纵身上一转:“你今天要出去?”
江纵看了眼时间,差一刻十二点:“下午是要出去一趟,怎么了?”
齐向然没说话,垂下眼睛,似乎心下在暗忖什么。
“走吧,先洗脸刷牙。”江纵先往卫生间走。
齐向然手上的伤不方便碰水,昨天他起床洗漱时没注意,打湿了绷带,险些弄得伤口发炎,江纵给他换药时瞧见了,便不让他自己洗脸了。齐向然跟在江纵后面,目光一会儿停留在江纵身上,一会儿又打量卫生间,最后盯着逐渐腾起热气的水池发呆。
江纵拧了把濡湿的热毛巾,又抖开叠了两叠。温热的触感覆上脸之前,齐向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下巴微仰着,像一个等待家长安排的乖小孩,江纵顿了动作,注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问:“今天这么乖?”
齐向然掀开眼皮睨他一眼,几秒钟时间而已,毛巾上的热气把他下巴都熏得一片润湿,他语气莫名地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不配合你你说不听话,配合了你又嫌太乖,怎么这么难伺候?”
这话说得倒挺冲,但江纵听完却是笑了,避开他脸上的伤处,动作不轻不重地,还顺手照顾了他的颌线和耳后的乳突。
昨晚他也是这么给齐向然擦的,但那时候齐向然脸上只有小绵羊似的乖巧温驯,没有现在这副满脸透着的那股疲惫和心神不宁。他想或许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让齐向然感到不适应,当然这种不适应是心理上的有些人在终于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时,会有一种茫茫然的惶恐、难以心安,如果他在短时间内没有熟悉好角色的转变,便要无意识露出来一些无所适从。
年轻人尤其如此。
江纵推测的没错,当他转身濯毛巾时齐向然睁开了眼,果然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不算太大的空间,任何一点声音和动作都很近很清晰,他不由得想到昨晚江纵把他送回房间对他说晚安的样子,心脏扑通跳起来,好像自己干了坏事。
“陈家那位投了家红酒馆下月初开业,请我们去坐坐,想去吗?”江纵把毛巾挂起来,又给齐向然挤牙膏。
别的信息齐向然没来得及分析,“我们?”他只听到这两个字,一时间有些怔忪。
江纵回头,挑眉看他,“我和我的小狗崽儿,”他把水杯和牙刷递给他,“不是我们吗?”
说这话时江纵眼睛里带着点促狭,那张总显得超越本来年纪般成熟沉稳的脸上好像终于有了令人感到鲜活的东西。齐向然接过牙刷,跟他对视着,似乎有些无言以对,他不可避免地回味起昨夜的吻,感觉脸上热毛巾给他带来的温度迟迟未褪。那种不真实的朦胧感,像微醺的梦一样。
当然在清醒的时候听到“狗崽儿”几个字,无论如何都会有种不自在的羞耻感。
“刚才是他给你打电话?”齐向然把牙刷放进嘴里,赶紧转移话题,埋头要挤到镜子前。
江纵看了眼齐向然红透的耳根,把位置让给他:“找我问点事,想顺便晚上一起吃个饭,我给推了。”
“你整天业务这么多啊……”齐向然口齿不清地咕哝,“这两天不是周末嘛……”
“你朋友约我见面,大概是想问前天晚上那场火,正好我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