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散发一种似乎穿越岁月的矜贵和优雅。
“之前路过一家古董店顺手买的,”江纵说,“不是生日礼物。”
他又说:“它只适合你。”
齐向然已经拿起来它,小小两颗,放在手里更亮了,原来是古董珠宝。胸膛里有东西“咣咣”砸了两下,齐向然有些移不开眼。他喜欢这个。
“戴上试试吧,我记得你右边有两个耳洞。”江纵目光在齐向然左边颧骨的小痣和右耳上看不清的耳洞间连了个线,他的建议似乎挺认真,“在同一边更好看。”
齐向然没动,他还着意欣赏这两颗蓝宝,“给我这东西干嘛?”他哼笑了声,“哄你女朋友也是这么哄的?”
“我没哄过。”江纵淡淡说。
“至于为什么给你这个,”中间间隔了好一会儿,像思考,“可能是赔你的。”
齐向然抬头看他,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以前你在包厢弄丢的那颗耳钉,”江纵忽然戏谑地挑了下眉,“不是一直想让我赔吗?”
操……
齐向然脑子忽然麻了。
他立刻想到当初被他当做借口拿来讹了江纵一个多月的那颗耳钉,想到那颗耳钉弄丢的经过,想到掐着他下巴把他推开的手,想到江纵温热又富有弹性的唇,想到他的气味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想到他们关系降到冰点的原因最关键。
继而想到事后那两句饰情矫形的宣言
不就亲一口么江纵,又不是要你的命,至于那么躲我啊。
小爷我天下第一英俊潇洒,别人想亲还没门儿呢!
好半天,齐向然才堪堪笑出来,后槽牙挫着,以一种强忍难堪幼稚过往的劲头。
“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他把耳钉放进盒子,“啪”一声合上,递还给江纵,“反正现在看,那东西也不是我的,赔个屁啊赔。”
江纵没接,睨一眼齐向然:“收着。”
僵持几秒钟,齐向然点点头,“行。”他把耳钉又拿出来,揣兜里,空盒子放桌上,“那我回去了?”
江纵低低“嗯”了声,嗓音有一种微妙的冷淡:“回去吧。”
齐向然转身就往门外走,有些迫不及待的决绝,他心里有东西涨潮,再在这里多待一秒恐怕就要掀起狂澜。打开门时听到背后有打火机响,他却突然顿了脚步,醒悟地转过身。
“忘说了,谢了啊。”他遥遥看向被烟雾模糊的江纵,不知道是谢老酒还是谢老耳钉,也不知道是不是输人不想输阵。然后他笑了,一个有魔力的,艳丽得近乎妖孽的笑,介于挑逗和挑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