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有选择。”宁湛平静地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年华道。
“好。”宁湛起身,离开了暖阁。走出暖阁前,他回过头,望了一眼年华投影在屏风上的剪影,她的侧影孤凄而落寞。他的心蓦地一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终究什么也没说,径自去了。
年华枯坐了整整一夜,心死无泪,甚至也感觉不到伤心、痛苦,唯剩一片哀凉。从今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心,再也不需要爱,她只要做一个征伐沙场的“将”,做一个手握重权的“臣”就好了。枉她对他用情至深,到头来什么都是错,什么都是空……
宁湛,已经不在了,她的爱,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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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年华又在暖阁中借酒消愁,上官心儿跌跌撞撞地来报:“年将军,不好了,九王爷坠崖了……”
年华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坠崖了?”
“皇甫九王爷。”
年华这才想起,皇甫钦今天没有来长乐殿外弹琴。
“出了什么事?”
“听宫人们说,今天九王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去后山的断崖采一朵长在绝壁上的幽兰。他不顾从人的劝阻,让人把绳索缚在他腰上,就这么攀下崖去,看得随从们心惊胆战。他上来时,绳索不知怎么被磨断了,他就坠下崖去了……”
年华一听,脸色煞白。她昨天只是戏语,料定他不会以命相搏,他怎么真的攀下崖去采花了?如果,皇甫钦在玉京出了意外,只怕玉京和禁灵的战事未熄,又要和北冥起争端了。
“可有找到尸体?”年华声音颤抖,心念电转。无论如何,先把尸体找到,送个全尸回北冥,说不定能减少一点矛盾。
“不,九王爷还没死呢!也是他福大命大,掉下去时被一棵长在崖壁的松树绊住,没有摔下崖去。听回来报信求救的随从说,他现在正挂在松树上,上不来,也下不去呢!”
“我去看看。”年华一跃而起,匆匆走出暖阁。半路上,她遇见了同样闻报而动的宁湛,两人一起同行。从山海亭绕到皇甫钦坠崖的山,翻山越岭,花了近一个时辰。
宁湛,年华一行人抵达时,皇甫钦的随从们正站在悬崖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年华从悬崖往下望去,隐隐可见一棵巨松探出崖壁,松树间有一抹蓝色。她定睛细看,正是穿着蓝衫的皇甫钦。石松距离悬崖,约有两百余米。
“没有试着坠绳子下去救人么?”宁湛问道。
跪在地上的一名从人道:“回陛下,坠了。但是九王爷挂的地方,离崖壁还有十余米远呢!他移动不了,根本拿不到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