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碘伏的棉棒扔出车窗,这才抬眸看向霍沉越,“我已经初步消了消毒,剩下的得去医院处理……”
说着,她低头将医药箱合上,紧接着推开车门想要下车。
可偏偏就在这时,手腕却突然人攥住。
阮念念看着霍沉越惨白如纸的脸色,冷脸道,“霍先生,麻烦放手!”
霍沉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方才少女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担忧也有羞涩,此刻却只剩下冷漠和疏离。
霍沉越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只觉得一股几乎要将他理智彻底焚毁的暴戾和阴暗情绪,如同挣脱了锁链的凶兽,咆哮着冲撞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完好的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下颌的咬肌绷得死紧,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想要推门下车的阮念念。
她不喜欢他。
她抗拒他的靠近。
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地试探,甚至放下身段去模仿那些拙劣的引-诱,可她却依旧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