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杨府内,杨蔓蔓看着镜子里,自己被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脸,想哭都不敢哭。
方才徐太医来过了,说是她的脸伤的面积太广,虽然恢复如初也不是件特别难的事情。
可在恢复期间,切记不能哭。若是眼泪沾到了伤口处,徐太医便不能保证恢复与否了。
一想到这里,杨蔓蔓立马气愤的摔掉了手上的铜镜,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的攥紧双拳。
“父亲,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女儿现在都被她给害成这样了,你就不打算为我讨回公道的吗?”
杨昌远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杨蔓蔓此刻的模样,愁的直叹气。
杨蔓蔓见状,立马不满的拍打着被褥,显然不甘心此事就这么算了。
“公道?你还有脸提公道?”杨昌远一提起这个就来气,立马不满的拍着桌案黑了张脸。
“若是她要算你院内偏房熏香的事情,你又该如何交代?杨蔓蔓,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赌?”杨昌远提起这个就来气。
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蠢,却不能允许杨蔓蔓蠢到这个地步!
既然已经吃了亏,若想讨回些什么,就只能韬光养晦。而不是哭哭啼啼的,求他去摆平。
“我……”杨蔓蔓面露难色的看着杨昌远,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她没想到今日出现在屋内的人并不是凤青宁,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伤了脸,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道理杨蔓蔓都懂,但让她乖乖接受失败,将一切打碎牙往肚里咽,她做不到!
“我不管!她不仅害的我伤了脸,还毁了我的生辰宴!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百倍偿还!”
“要想让她偿还,你就得先有这个能力,不然一切免谈,你也用不着在为父这哭嚎!”
说罢,杨昌远再也没耐心的离开了屋内。徒留杨蔓蔓一个人在那里气的发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杨昌远本就烦闷,回了书房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尤其是看到那空空如也的锦盒之时,院内的奴仆都没少挨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顾玄知回府之后,便开始着手去查杨昌远的事情。虽不知凤青宁在查些什么,可从国舅府下手,指定是没错的。
“侯爷怎么开始查起国舅府的事情了?不是说先对付严尚书吗?莫不是这二人之间……”
李铭迟疑的看着顾玄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垮了张脸:“侯爷,你不会是想要为长公主出头吧?”
“知道为何每一次本侯让你散播出去的谣言,都会在瞬间消失吗?这定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严尚书或许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杨国舅不同,他能做到。”
顾玄知并没有回答李铭的问题,反而叹了口气后,一脸愁容的看着手上的信件:“所以,我们不得不查。”
“属下明白。”李铭虽然依旧迟疑,却还是点头应下。迟疑了许久,还是选择开口劝道:“侯爷是否太过于关注长公主了?这样真的好吗?”
“曾经的教训,侯爷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还有今日之事,种种迹象表明,公主并非省油的灯,侯爷何不趁此机会远离?”
有些话,李铭原是不该讲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顾玄知到底有多喜欢凤青宁。按理来说,这番话他如何都不能妄言。
可以前也就罢了,但今日经过国舅府的闹剧后,李铭才知道这凤青宁,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她能十分自然的,将突然出现在局中的顾玄知算计进去。
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李铭实在是无法想象。可为了顾玄知的安全着想,离凤青宁远一点终归不会是件什么坏事。
“你跟了本侯这么久,应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