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玄知和凤青钰虽然没有看到牢中的情况,但在今日与那县衙的交涉中便能猜到一二。

难怪凤瀚澜会在他们离京之时,特地提起扬州城。看来扬州之旅,便就是凤瀚澜给他们的第一个考验。

只是他们并未想到,扬州的内里竟已腐坏到了这种程度。

可饶是他们身份特殊,这扬州内里的腐朽,哪能那么容易清除?况且……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这件事不能不管,可此刻府衙的情况根本就无法从中下手,我们总不能暴露身份吧?”

凤青钰摩挲着下巴,一脸为难的看着顾玄知。他们今日在县衙露了脸,日后的行为定会因此受限。

“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县衙之中有一个人的行径,和其他人相比简直是格格不入?”

顾玄知明白凤青钰的顾虑,不过谁说插手此事,就一定非得要他们插手?不是还t有旁人吗?

而且顾玄知相信,那人一定比他们还要怨恨扬州县衙,说不定还能成为他们最有利的刀刃呢。

“什么?”凤青钰茫然的看着顾玄知,他当时着急坏了,哪有什么功夫去管旁人的行径。

对此顾玄知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轻声道:“这就是殿下的第一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得保持十分的冷静,注意观察四周才行。”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你们在酒楼莫要乱跑,我先将人给带过来。”见凤青钰还想说些什么,顾玄知摆摆手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没一会的功夫,一个衙役便被顾玄知带到了两人的住所。见他一脸警惕,凤青宁立马眯起双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这个人我记得,绑我们走的时候他也在其中。你真确定他能够帮我们?难道不是同整个衙门沆瀣一气吗?”

“公子无需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我既然敢过来,就证明有对抗衙门的决心。”

面对凤青宁的质疑,他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顾玄知,倒是不难看出他的决心:“在下胡思,是县衙的一个小隶。”

“乐坊歌姬身死之事,是否是衙门所上演的一出好戏?不然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凑巧?”

李純曦还沉浸在被人算计的愤怒之中,面对衙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冷声问着。

“的确。”胡思点点头如实道:“二位公子自从来到扬州后,便日日歌舞升平,能看得出身上定有不少银钱,这也是为何会算计你们的理由。”

“有钱就活该当冤大头啊?”凤青宁嗤笑一声,虽然猜到了理由,可还是觉得荒唐至极。

“这是他们用来坑外乡人的常用手段,那乐姬更是经常假死,以从中谋取银钱。乐坊上下皆知,县衙上下也亦如是。”

提起这件事,胡思下意识的攥紧双拳,再也难掩脸上的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