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凤青钰去管这件事。与其说是他不愿让凤青钰管，还不如说是不想让任何人牵扯这件事。

“可是……”

“回去吧，她再怎么说也是大夏的皇后，是你们的母后，即便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也不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管和开罪的。”

凤瀚澜的脸色很是难看，不过短短一瞬的时间，他便好似苍老了许多，眼中的疲惫也越发明显。

“儿臣遵旨。”凤青钰脸色也格外的难看，可还是离开了御书房。他很清楚凤瀚澜的意思，所以就算再担忧也不敢去找凤青宁询问太多。

等到凤青钰也离开，凤瀚澜这才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站了起来，而后去了杨皇后的宫中。

……

自从凤青宁离开后，杨皇后便猜到了凤瀚澜会来。他们实在太清楚对方的性子了，自然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看到凤瀚澜前来，杨皇后笑的尤为苦涩。第一次没有起身迎接，只是自顾自的拨弄着茶盅，轻声开了口。

“陛下来了啊？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质问臣妾的？”杨皇后全然没了以往的温和，反而像极了一个衰败的刺猬，虽然疲乏却浑身是刺。

对此凤瀚澜一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坐在了杨皇后的身边：“朕只是没想到，宁儿竟然会知晓此事。”

“皇上什么意思？”杨皇后诧异的看着凤瀚澜，显然不大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凤瀚澜说着，对上了杨皇后那双疑惑的目光。

他从未想过要和杨皇后走到这个地步，不然也不会在知晓一切之后，还是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偏杨皇后做事不干净，给凤青宁留了尾巴，让她知晓了一切，凤瀚澜便无法再坐视不管。

“陛下何时知道的？”杨皇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却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凤瀚澜。

可惜凤瀚澜并没有回应她的视线，只是低着头继续道：“其实从你中毒时朕便深觉不对。”

“皇后啊，你做事简直太过粗心大意了些。朕甚至都不需要多费力，就能轻松查到一切。你即便是心疼胞弟，可却如何都不该对孩子们这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