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可就在两人拜堂成亲之时,杨昌远突然带着军队杀了过来,将大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将京城的皇族屠杀殆尽。

“不要!”在一片血红之中,凤青宁惊慌的醒了过来。她有些茫然的呆坐在床头,望着床尾的烛火摇曳,再也难忍情绪的哭了出来。

等到哭累了,凤青宁便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午时才悠悠转醒,届时塌边已经围满了许多人,皆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可有哪里不舒服?长途跋涉之后你总该好好休息的,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住啊?”

凤瀚澜身着常服守在塌边,不过半月未见,他的鬓角竟生出了几缕银丝,整个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心疼的看着凤瀚澜,凤青宁伸手扶上了他的鬓角,在看到凤瀚澜那数不清的银丝时,忍不住的红了双眸。

“让父皇担心了,还请父皇恕罪。”

“为何不进宫见见父皇和母后?你想着若是不见,只要有下人报个平安之后朕和你母后就能放心吗?”

凤瀚澜握住了凤青宁的手,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哽咽。他的大女儿,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苦?

可不过半月功夫,她的身子便因为长途跋涉亏空了许多。明明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脸上满是疲态。

一想到这里,凤瀚澜就忍不住的握紧了双拳,可又不想让凤青宁担心,只能故作无碍的继续到。

“你母后很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宫看看?朕好和皇后说,如何都得给你母后一个盼头才是。”

“再过几日吧。”凤青宁摇摇头道:“儿臣想好好休息几日,还请父皇能帮儿臣同母后致歉。”

“没事,你先好好休息,没有什么比养好身体重要。”凤瀚澜笑着点点头,寒暄了几句之后,才因为公务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到凤瀚澜离开,顾玄知这才走到塌边坐下,眼中溢满担忧。他有太多话想要问她了,可看到凤青宁后,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良久,顾玄知才开了口:“能否与我说说旅途发生的趣事?听说你们遇到了一个酷像杨昌远的人,可真的是他?”

“一路上奔波,我们倒真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凤青宁见顾玄知没有多问些什么,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提起那个假杨昌远,凤青宁的脸色瞬间紧绷:“至于那个酷似杨昌远的人,不过是柏溪用来,为自己提加筹码的计策罢了。”

“不过是一个带着人品面具的乞丐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为了能够入京,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话语权,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时候,凤青宁还真以为控制一切的幕后黑手死了。从此以后他们便不需再提心吊胆,终于能够自在的活着。

可他们的理智,还是破坏了那些莫须有的幻想。一说起这个,凤青宁眉眼中的疲惫之意越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