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宫居住固然是件好事,可有些事终究会被这高墙所束缚,如何都没有在宫外自在和方便。
“就不能在宫中多留几日?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好好陪陪母后也不行?”
杨皇后下意识的攥起凤青宁的手,眼中满是忧愁。
“儿臣会在宫中多留几日的。”凤青宁拍拍杨皇后的手,与人闲谈了一番后便起身洗漱更衣。
凤青宁难得体验了一场岁月静好,却不知她昨日行径,早已闹出了轩然大波。
不过一早朝的功夫,凤瀚海便收到了不下十封的‘状纸’,皆是在状告凤青宁的不当之行。
只不过这数十封状纸,却并未有几人谈论魏母断手之事,更没有人因为此事而去责备凤铭冶的。
听着他们的冠冕堂皇,凤青钰脸色铁青。却碍于凤瀚海的命令,只能攥紧双拳的,听着那些不当之论。
就当凤青钰快要忍耐不住时,凤铭冶却先一步站了出来,打断了群臣们的交流:“那依照各位所说,长公主究竟何罪之有?”
此话一出,原先还叽叽喳喳的官员们顿时鸦雀无声。他们有些为难的看着凤铭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这种安静不过持续了一瞬,沈丞相便率先从人群中走出,冠冕堂皇的开了口:“公主不敬婆母也不管夫家死活,如何都不是个儿媳该有的行径。更何况她乃是当朝的长公主,世间所有女子的典范,如何都不该如此莽撞行事。”
有一人带头讨伐,没一会众人便又开始议论了起来。他们高谈论阔,以为自己是审判台上的判官,一张嘴便能辩明旁人的对错。
“那丞相能否告诉本王,本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下了那魏胡氏的时手,又该当何罪呢?”
凤铭冶一脸冷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既知晓凤青宁无错,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见沈丞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凤铭冶眼中的戏谑也越发明显:“那魏胡氏因丑事败露伤了长公主,公主不怨不恨不过是想要画清界线罢了,又何错之有?”
“长公主作为我们大家最尊贵的公主,被人如此粗略对待便罢了,还要被你们口诛笔伐,岂不是笑话!”
顾玄知也冷笑一声走出了人群,冷冷的盯着沈丞相道:“那魏胡氏敢这般对待长公主,不也是变着法的在打陛下的脸吗?丞相竟然想到了这么多,那可有想过陛下?”
“朕的宁儿,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着的。就连朕都未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那魏胡氏做了朕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丞相应当如何看?”
凤瀚澜越看越觉得顾玄知顺眼,若是当初凤青宁嫁的人是他,又何苦像今日这般受这么多的委屈?
一想到这里凤瀚澜的脸色,便又黑了几分:“此事无需再议,朕早已决定要帮长公主与魏家划清界限,谁劝都没有用!”
说完后凤瀚澜也在懒得管众人的态度,直接起身离开了朝堂。
这件事就这般轻易的定了下来,当天凤瀚澜就依照凤青宁的意思,派了好些人重新修缮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