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拾掇着衣裳。
“别异想天开地去求圣人,以为他会取消你和嬴衍的婚约。”
“圣人不会同意,你去求也落不得好,这件事,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
与此同时,竖着苍龙旗的皇太子营帐内,亦是娇音婉啭,丽色生春。
博山炉里漫出的龙涎香浓稠得化不开似的,丝丝云雾在帐内盘旋飘荡。
“樱樱,你愿意吗?”
锦被凌乱的睡榻上,嬴衍怀抱着身下的少女,在她耳畔又重复了一遍。
他被腹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折磨得实是难受,额上昏疼得也好似要裂开。但到底记得,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也便不愿强求。
岑樱本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凛绷的身子也早已在无声无息之间软透,神智意识,终于随着这一声重回脑中,她摇着头:“不,不行的……要成了婚才可以……姮姮说只有夫婿才可以碰的……”
“我们难道没有成婚么?我不是你的夫婿?”他耐着性子,心底却生了火。
天天夫君长夫君短的,哄骗得他为她做了那样多的事,到头来,却一点儿做妻子的义务也不愿承担,这小骗子果然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这,这不一样。”她小声反驳着,“你从来都没对外人承认过我是你妻子,每次和你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指责,句句在理。嬴衍黑沉的眸光一黯。
“没有不把你当妻子。”他道,“只是现在,有许多事也由不得我。但答应你的事,将来都会做到。”
岑樱有些愧疚,想他为了自己做了那样多的事,自己却在指责他,的确有些无情。扭捏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