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随侍卫进到薛崇帐子里,正中一张半人高的书桌,铺了厚厚的毡毯,一直垂在了地上。
其后是坐具与一张巨大的山水画屏,隔绝了外室与内室。
薛崇正坐在书案之前,衣冠楚楚,正襟危坐,袍服一丝不乱,微暗天光下温玉生光的一张脸,竟也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温润之相。
他手畔堆了几卷书,书上放了条崭新的马鞭和一盘冰糖葫芦。艳红的山楂果裹着糖霜,亮晶晶的,极是诱人。
他一个成年男子,还喜欢糖葫芦?
岑樱心下奇怪,却也没走近。
帐中焚了浓厚甜腻的沉水香,她不喜欢那味道。
她就立在了帐门口,讷讷地:“你要找我说什么啊。”
这话一出,便听书案底下似乎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吞咽,她秀眉微蹙,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