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退堂鼓,酝酿了两下,轻轻地走过去,在他不耐烦地回转过身欲要呵斥她时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你……”

嬴衍全身一震,没料到她会如此,猝不及防被她紧紧抱住,挣脱不得,又顾忌着给人瞧见,一时又惊又怒。

“放手!”他语气冰冷如水。

“不放。”岑樱把他抱得更紧,下颌抵在他胸前,一双盈盈杏眼竟还满盛委屈。

嬴衍冷着脸挣脱了下,挣不掉,也就只好由她。他略感头疼,唇边挂了抹冷嘲:“你还知不知羞。”

“你不是我的夫君么?我为什么要知羞?”岑樱惘然不解,不明白自己抱一下他怎么就是不知羞了。

“夫君。”

嬴衍重复了这两个字,尾音里带着低沉的笑,听来竟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他唇角无声一抿,浮起抹讥诮的弧度:“县主的夫君,不是被县主推下车,被强盗杀死了吗?又哪里来的夫君呢?”

“县主认错人了,在今夜之前,孤并不认得县主。”

淡漠如斯的两句话,岑樱眼里的光悉数熄灭,抱着他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原本春水盈盈的眼瞳如同含着汪死水,再也瞧不见任何光亮。

见她失落,嬴衍心里那股一直烧得正旺的邪气适才降了些。

难过吗?他也不过才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重话而已,她再难受,又怎抵得上那夜被抛弃、被背叛、被遗忘的他?

而她惯会这些扮可怜的招数,他从前就被她骗过好几次……如今,他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岑樱委屈地全身发抖:“你怎么这样啊……我一直都很想你的。”

“我知道那晚是我错了,我不该推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法子的……你和阿爹,你让我要怎么选呢……你,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么?”

她推了人,竟还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