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些相像罢了。”
“怎会!”薛鸣脱口道。
记忆之中的青年将军是何等的神采秀发,即使还活着,也当是名正当壮年的虎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失意落魄、瘸了一条腿的教书先生。
“走吧。”
薛崇不欲与弟弟多解释,径直走了出去。
牢门哐当一声重又合上,岑治颓然倚墙滑下,面如死灰。
地牢之外,薛鸣并未在意方才之事,只是追问:“兄长还是觉得那少女是元懿公主的女儿么?”
“十有八九是了。”薛崇道。
若方才那人不是与岑樱同时出现,他也难想到这一层,毕竟,那人当年与裴氏是好友,这背后,多半有什么隐情。
“十六年了……”薛崇喃喃。
母亲已死了十六年,就连那贱人的女儿也已十六岁,他却仍是不能放下这仇恨。
当年,公主还不是元懿思公主,今上也还不是今上,还是秦王,先皇嫡长子废太子嬴佑发动政变,试图篡位。
事后,先皇与今上诛杀太子门客,洛阳血流成河,这其中,就包括公主的第一任丈夫出身河东裴氏的大理寺卿裴以琛。
原本这些皇家之事是与他们薛家毫无关系的,但陛下为了保全胞妹,命父亲休妻以迎公主过门,认了公主肚子里的孽种为女,以至母亲自尽。
杀母之仇,又焉能不恨。
“可,可若那岑氏女真是公主之女,阿姮岂不是……”薛鸣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