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
好几次她哭着求他不要了,他却理也不理。
他从前从不会这样对她,她的闷罐儿是很温柔的,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舍得和她说重话,更不舍得一直生她的气……
岑樱鼻头一酸,险些又有泪珠扑簌簌。嬴衍冷冷瞪她:“还有力气,看来是朕不够卖力。”
“别……”她瞬然慌了,坠着清露的小脸楚楚可怜,嬴衍脸色漠然,却是抱起她回了寝间。
早有不知何时进来的宫人替她备上了干净的寝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榻上。
他板着脸将衣裳一件件套于她身,岑樱乖顺地任他摆弄着,恍惚生出错觉,似又看到了从前清溪村里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对她很好的夫君。
于是她喃喃出声:“夫君……”
“你还生樱樱的气吗?”
嬴衍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置若未闻。她只好噤声。
躺在榻上睡了一会儿,再醒来他已不见了。身上仍有残存的玺印,像一朵朵红云开绽在身上,十分醒目。
岑樱在心里悄悄埋怨,起身下榻想去后台浴池子里再洗一洗,不想还没有走出几步,身后忽传来冰冷的一声:“去哪。”
她唬了一跳,回过身,见他已把书案搬了进来,正批改方才没批完的折子,忙道:“我想去再洗洗……”
方才他并没有替她怎么洗,毕竟印在那个地方,他一碰就酸麻得要命。然而尽管百般抗拒,却还是被他捻住狠命揉搓了几把,蚀骨销魂,她想起来就腿软。
嬴衍抬眸,似笑非笑。岑樱莫名就心虚起来,赶紧道:“你要是不高兴,我不去了。”
他只冷笑:“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和朕有什么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