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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这般对他!
如果不是他,她和她爹现在还落在太上皇的手里,被折磨被欺辱,生不如死。是他费尽心力把他们救出来,给了她身份,给了岑治活路。
到头来,她利用完了他,就要一脚踹开,逃得无影无踪的,把他的真心踩在地上像泥一样践踏。
她把他当什么呢。
这简直是个笑话!
嬴衍胸膛剧烈起伏着,目眦欲裂。
一扭头却瞧见枕榻上静静置放的一物,是块帕子,因方才受了波及已四散开来,露了里面裹着的白玉孔雀衔花佩和帕子上绣着的猞猁樱花图。
她连阿黄也带走了,却留下了这个。
嬴衍双目如怔,须臾的怔然后,忽地咧唇悲笑了几声,眼中的温度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他脸色阴沉,眉眼间阴戾之色顿显,“传朕命令,立刻给周边各个郡县发函,去村中挨家挨户地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追出国境,也要把人给朕找回来!”
却说岑治驾车一路向东,于日暮时分抵达了去京两百余里的荥阳郡。
前时与柔然的通信瞒不了那位殿下,他不敢直接向北渡河,故而沿着黄河一路往东走,打算去往白马县,等待前来接应的柔然使者。
若单单依靠他们自己,等到他和樱樱北上走到两国边境上时就已五月,宫里定然早已快马加鞭派了人在边境上严加看管,没可能出去国境。
不过,宫中不会知道与他书信来往的是柔然的王庭,眼下已经派了人入境去往白马县等候了。边境上原也鱼龙混杂,柔然安插的势力不小,届时他们就可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