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学生纷纷投来同情怜惜的目光,知道刘贤又要开始挖苦人了。

岂料,姜末拿着话筒站起来,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讲台上的人,嗓音虚弱又轻,“我想尊重是互相的,而不是某些人一味的咄咄逼人让一个来生理期疼痛难忍的女生站起来回答问题。”

她今天本就难受,心情不好,偏偏有人还在这时候撞上来找死,放在平常她可能忍一忍,今天是真的忍不了了。

惊天动地大胆包天的一席话让刘贤也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刘贤在津城大学演讲过无数次,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都作威作福成习惯了,从没人敢如此对她。

全场寂静的情况下,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甚至有人大声呼好。

姜末手里的话筒是被校领导赶紧拿走的。

那次姜礼匆匆赶回来,给校领导送了不少的东西才没在姜末的档案上记上一笔。

姜末很委屈,坐在回家的车上,“可是是她先不尊重我的。”

姜礼亲自给女儿买了红糖牛奶回来,心平气和的给她讲道理,“末末,这个世界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的。”

“爸爸知道你没有错,但是爸爸更希望我不在的情况下,你要保护好自己,比如,说话之前要思考这句话能不能说,在当下的场合适不适合说出来。”

说话要过脑子。

李幸川也不止一遍和姜末强调过这点,她后来慢慢可以在有些场合控制得住,但是到了家里就又开始放飞自我。

李幸川和姜礼都宠着她,只是笑笑从不与她计较。

紫薇给我看。

姜末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沈却面前竟然也会放肆的说出这种话。

男人的眼瞳是一点点变暗的,仿佛极寒阴冷的山洞,被迷途的人骤然扔了火把进去,点燃极致的冷与热。

姜末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肆无忌惮,偏偏她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傲娇劲儿,让她硬是扬着下巴,不肯承认胆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刚刚你不是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吗?怕了?”

在被抱起来时姜末想过认怂,但是对上沈却冷却自持的眼瞳,就越发想看他这张斯文皮囊下的阴暗面,看他失控看他眼尾染上红晕的靡醉。

在男人推开浴室门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时,姜末眼睫颤了颤。

浴室门在身后关上,落锁声让姜末像是觉察到危险的猫咪。

她忽然觉得这个观众席不太安全,甚至看过的小黄纹里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的撇的干净啊啊啊啊。

她突然怂了,要往洗手台下跳。

耳边响起男人低磁的笑声,像是极度愉悦声音,他解开袖扣时随手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铂金袖扣与台面触碰发出清脆的一声,他衬衫袖子慢条斯理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在灯光下冷白色的肌肤能清晰看到蜿蜒的青筋。

沈却手肘撑在她身侧,阻止了她这个动作,嗓音也是悦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