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将茶壶放下,淡声道:“我先出去一下,会所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一会儿姜末回来让她在这儿等我。”
这家会所虽然明面上是宋家出股宋成妍管理,实际上背后的老板是沈却。
一向是实名私人制,往常也有些捉奸的卖弄的混进来,手底下的人都会搜身杜绝任何会所里的信息外卸,处理的干净,今天正巧碰上沈却人在这里,还是在唐一泽一通话说到他不爽的点上,估计混进来的这人要惨了,需要沈却亲自动手处理。
“好嘞,四哥您就放心的去,嫂子回来我和雨轩带着她玩玩飞行棋,我刚刚让小雪去外头买了。”唐一泽立马狗腿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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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走廊最尽头的包厢,房间一片漆黑。
沈却进来时摁亮了一盏射灯。
房门在他背后严丝合缝揿上。
房间干净到只有沙发,地毯和一盏灯,没有窗户,阴森森的黑暗,惯用来审问人用的屋子。
地毯上歪倒着一个人,纤细瘦弱的身子,双手被反剪了用麻绳捆在身后,头上套着个黑色的布袋子,努力了几次都没能坐起来。
灯影昏暗,沈却坐在那张复古欧式沙发里,身形松散慵懒,指尖缓慢掐住香烟,透过袅袅雾气,男人那双天生漠然的桃花眸低而缓慢地注视着地上狼狈的人,缓慢勾唇。
装了太久的好好先生,他都快要忘记自己骨子里的本性,与沈家人如出一辙的冷血残忍。
“唔唔唔.......”地上那人似乎被堵住了嘴,还是翻滚着想挣扎挣脱。
下一秒,男人的漆皮鞋隔着麻袋,落在她的小腿上,尖头,黑皮红底,色猩红如憧憧影火。
矜贵与狼狈,如暗河分明。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嗓音淡漠到不辨情绪。
微微往下用力,没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倒是底下的人哆嗦了一下,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沈”字。
含混不清,沈却却听出了几分熟悉感。
男人眼瞳一瞬震颤,几乎是收腿同时单膝跪地,将那人头上的麻袋摘了。
姜末散落的头发没有造型,乱糟糟像个海藻球,却依旧难掩其姿色,凌乱发丝下那双漂亮眼睛蓄满了泪水,委屈中夹杂着一丝惊恐。
沈却将纸巾从她嘴里取出来才发觉怀里的人在止不住地颤抖,纤薄的脊背在很努力的远离他。
沈却甫一皱眉,单手搂着人的腰,在惊呼声中将她一把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掌稳稳扶着她的腰,问,“怎么了?躲什么?”
姜末被带坐在男人腿上,扭转成双腿跨坐的姿势,因为腰上的突如其来的力度而倒进他怀里。
男人怀抱温热有力,带着淡淡的雪松冷香,还有一点点的烟味儿。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扔在地上碾灭的细烟上。
姜末大脑现在一片混乱,本来满脑子是贺苏言被后面追出来的男人强硬带回去,并且叫了服务生报给了这里的保安,将她当做混进来的人扭绑到这里。片段一晃,又是刚刚沈却冷漠的声音,以及上来时有人叫他“沈老板”的恭敬。
她快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沈却。
“我.......”姜末不舒服的动了动,想下去,奈何腰间的手臂像是钢筋铁骨般丝毫撼动不得,叫她不得不打消从他腿上下去的想法。
“我刚刚看到了在一个包厢看到了贺苏言,他是被松明的管理层带到这里的,他是被强迫的,是沈长瞻。”姜末犹豫了一下,对上男人漆黑眼瞳,还是没忍住将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那个贺苏言也是你的组员。”
“我知道。”沈却打断她的话,专注视线落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