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眼睫迟钝的眨了眨,大脑里飞速运转,该怎么把昨晚的失控圆过去。

就凭她色胆包天的举动,估计是觊觎已久,先不顾分明爬了人家车,又流氓上身被色字冲昏头脑强吻了人家。

鸟笼里的一对儿雀儿叽叽喳喳地叫,叫到姜末心烦意乱,她深吸一口,猛地抬头时,恰撞进沈却不急不徐的眼瞳里。

他既不催促,也不讨债,霜白似雪的衬衫罩着那副艳丽皮囊,如此看她。

“其实.......”姜末攥了攥拳头,一鼓作气,瞎话连篇,“其实从一进公司我就开始暗恋您了,一直到上次出差,我才知道原来对你暗戳戳的关注是喜欢。”她睫毛一眨一眨的,有金粉的光线落在上面,似春雪一场,这么莽撞而漏洞百出的告白。

沈却看在眼里,却没打断。

他的目光绵长而无比耐心。

“所以,昨晚的事情,是我太喜欢您了,才导致发生尴尬的事情,”姜末在紧张的时候,手指尖无意间扣着栏杆上的雕花,一下一下,似乎能缓解这种浓烈沸腾的情绪般,“这件事儿造成的困扰我一人承担,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影响,我可以在公司申请调组,甚至去分公司都可以。”

“不必,我倒觉得挺好。”打断她急切解释的是男人疏淡的嗓音,金箔裹玉石般的好嗓子,不疾不徐。

像是在耳边掀起一场雪落,倒是叫姜末的絮絮叨叨止住了。

她有些错愕地抬头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再度重读,“我喜欢你。”

“我知道。”他说。

台下正唱到“兰花捻红尘似水,三尺红台万事如歌吹”吊起的戏腔悠扬。

“你不觉得困扰?”她瞪大眼睛,就差站起来了。

“不觉得。”沈却垂眸看到她放在桌角的菜单,棕色的牛皮纸,一手毛笔楷书,写的工工整整,倒是有几分意思。

她从刚刚手指就在写着阳春面的地方摩挲,目光时不时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