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吹得她五官清晰漂亮,红唇一掀, 抢着当了这恶人。
“沈先生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
“求人办事不是班门弄斧, 总要有态度的,既然态度放不下,身段低不起, 打心眼里瞧不起, 就别求人了, ”姜末醉酒,鼻尖带着一抹晕开的红,说话的声音也不似那般皎皎明媚, 而是晕着一股软化开的稠秾,字字句句却威势不减,将伫立在车外的女明星说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外面的雪花晃眼,沈却如此这般看着,竟如此安心的当了被维护的人。
一颗心似乎被浸泡在灌满果酱的蜜罐子里,发酵而酸胀,充盈到饱满。
怀里的人似乎还不解气,车子启动时,还要直着身子嘲讽两句。
热烈又大胆,坦诚又耀眼。
眼前的身影渐渐与多年前那个将少年从餐桌下拉出来的女孩重叠。
嚣张肆无忌惮的挡在人前,恐吓回推所有前来阻止的保安,用丝巾兜了草莓蛋糕和烤火鸡去花园后山的斜坡上坐着和他分享。
没了精致的蓬蓬裙,她拉着他跑的飞快,似乎要追星赶月一般。
这是头一遭有人在他的人生中,身体力行的教给他反抗也是一种勇气。
后院山坡上种了一片棠梨树,高大,枝干遒劲,茂盛,风吹过,满山的白色花瓣纷纷扬扬坠落,像是落雪。
“你为什么要帮我?”被她带着出来的少年浑身是伤痕,狼狈却依旧坐的笔挺。
没有感谢,挤出来的话语也干巴巴的,皱着眉。
小姜末手里还拿着刚刚薅的烤鸡腿,凑过来看他。
她扑上来的突然,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腿上,离得又近,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几乎要蹭在他的鼻尖上。
“因为你好看啊,我好喜欢你,你长得超级漂亮。”她说的坦诚,笑起来像是只明媚姐狡黠的小狐狸。
那夜风似吹雪,与现在渐次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