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细细一条缝看他。

“怎么了?”沈却半弯下腰。

她是极度糊涂了,竟没想到他这夜极其地好说话。

“我害怕。”她缩了一下肩膀,平时傲气得恨不得抬着下巴的人竟然又要留眼泪出来。

生病最容易叫人脆弱了。

“这里有虫子,带翅膀的。”怕他不信,兴许是怕他嫌弃,姜末收回自己的爪子,男人布料极好的休闲裤被她汗津津的手爪出来一个小小的爪子印儿,四个小坑在布料上柔软的凹下去,她心虚地抬手比划了一下,“能飞上来的那种,我前几天就看到了,我怕我睡不着.......”

她越说声音越小,也觉得自己在强词夺理。

大晚上折腾人家一统还不让人去休息。

太过分了。

生病果然让人极度失去理智。

空气安静下来,姜末能感受到沈却的视线,长久的落在她身上。

雨水落在屋顶,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攥了下拳头,就在几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冗长的安静与煎熬想开口让沈却去休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