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怕F洲那边不发达,多带了点东西,还有治疗疟疾药什么的都备上了。”姜末拎着有些累,巴巴地看了眼旁边长身玉立撑着行李箱的男人,问,“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沈却正在看手机,他的眼镜收了起来,五官更是轮廓分明清峻,配着黑色长款风衣,玉树临风,儒雅矜贵。
听到声音,男人抬头看着她,视线在接触到她大包小包五彩斑斓的东西时,顿了一拍,尤其是看到她贴满涂鸦与手绘眼花缭乱的行李箱时,蹙起眉,问:“你这是要搬家?”
“这一趟这么远,我光带上半个月的换洗衣服就快两箱子了,我还要带日常用品啊。”姜末辩解。
沈却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双桃花眼漆黑带了一丝情绪,看着她的东西,淡淡下命令:“卸一些给徐南风,让他帮你带回去。”
姜末一梗脖子,“我不。”
里面的都是有用的,她一件也不想扔掉。
拒绝得铿锵有力,拒绝得义不容辞,拒绝得徐南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希望老大发火儿的时血别溅在他身上。
空气安静凝固了几分,姜末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得,就在她几乎承受不住沈却审视研判的眼神准备窝囊得准备服软认输,把那袋夹心饼干扔掉时,沈却没说话,推着行李箱进安检了。
姜末连忙狗腿地跟上。
沈却人高腿长,走得快,眼看着后面吭哧吭哧得某人被落下,他淡淡地提了下唇,在原地等了片刻,等姜末赶到,朝她伸出手来。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帮她拿一些行李。
谁知道,姜末还沉浸在刚刚沈却要她卸东西的恐惧里,老母鸡一样把自己的东西护在身后,头摇晃成拨浪鼓,“不了不了,不是很沉,我自己能拿。”
小姑娘脸上清清楚楚一副摆明了“怕他抢自己行李”地表情,倒是给沈却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没再搭理她,收回手来。
过了安检去大厅办托运,姜末拿的东西太重,走走停停,她抬头一看,离办理台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心里正在叫苦不迭,手里更沉的那个箱子忽然被人轻而易举得转走。
她一惊,抬眸,沈却已经走到她前面一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