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本该死在国外的病秧子不但在国外修完学位,甚至还凭借成就风风光光的回国,在松明谋得职位。
“本来应该死在国外的人,还有脸回来。”沈长瞻将嘴里的烟屁股吐到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倒车,绝尘而去。
徐南风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发丝在风中浮动,他都还心有余悸,沈却临危不惧。
往往对自己心狠的人,对别人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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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外
姜末手举着,电话抵在耳边,却早已挂断。
听林希妤说,她本来想出手,买通的打手去松明下班点儿堵人,却没堵到,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陈灿是出门喝酒,喝醉差点出车祸,人给吓傻了,精神分裂,疯疯癫癫的,已经被松明以保密协议辞退了,给了家里一笔钱,家里人亲自来签了自愿离职书,一笔勾销,清清白白。
姜末在廊檐下站了好久。
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可能这么巧。
陈灿前脚对松明内的员工做了那样的丑事,是松明不容他。
听林希妤说,陈灿从大学毕业就进入松明,酒局喝到散场,陪客户跑过医院,搭上半条青春和大龄未婚,换到这么个在松明里风光万千的职位,却没想到,公司在该舍弃他时,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太过于可怕。
廊檐下起了风,带着雨丝落花扑在姜末的柔软裙角上,凉意渗入。
头上忽然递来一把伞,挡住雨丝。
“姜小姐快别在这里发呆了,淋了雨都不发觉,小心着凉。”徐助理举着一把长柄黑伞站在姜末身后。
姜末璀然抬眸,快速道了谢。
徐南风微笑:“是刚刚沈先生过来让我做的,组长来了,会议要继续了,姜小姐还是快进去吧。”
姜末闻言,侧眸去看上身后,雕花木门被推开,男人半个身子已经进去。
她点了下头,小跑着跟上。
部门会议还在继续,几个设计师为了慈善展会的设计到场地布置吵个不停,各持己见,尖锐与粗狂,喋喋不休与能言善辩。
徐雨嫣堵着一侧耳朵,摆着手:“你们能不能先停一停?这个要大场地那个要T形墙的,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手里的经费,而且,这是慈善展,不是明星演出,弄那么奢靡干嘛?”
可惜,没人听她的。
门推开时带起了一阵外面的风,淡淡的木槿花香袭来。
男人走进来时脚步很轻,于嘈杂喧嚣穿过,仿佛雨掠木丝,分寸不沾。
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扣,指节修长,温玉般漂亮,他腕骨上扣一只石英表,黑色的表身,甚至袖扣都一如既往低调内敛。
徐雨嫣没吵过,脸色涨红,猛地一扭头,看到在不远处坐下来的沈却,喊了一声:“沈组长!”
周围安静一瞬,却又嘈杂起来。
区区一个组长,连部长都算不上的小职位,这群被高薪聘请来的设计师自然看不上。
“我们的负责人来了,诸位设计师安静一下。”薇娅拍着桌子,大声呵斥。
沈却人缘好,几个同组的员工都帮着沈却说话。
岂料,对面的人还在吵,其中一个在气头上,扭头冷嗤一声:“组长?你们松明的组长能有我们专业的设计水平吗?”
“就是,区区一个组长,我这次合作都是你们部长亲自来请,才签订的合同。”
......
几个设计七嘴八舌,将看职位下菜碟的职场冷眼演绎得淋漓尽致。
姜末进来正巧撞上这一幕,她小心翼翼地在徐雨嫣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悄咪咪地观察坐在主位上男人的神色,即便闲言碎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