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
殿内大学士聂菊山赶紧说:“以臣之见,管教孩子总是女子比较擅长,或许请太后太妃出面比较好?”
瑞王尚诫在旁边淡淡说道:“说起来郑少师的确是自己失察,而且朝中摄政王旧臣颇多,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决断,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不尊年老师长,折磨老臣,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尚训本来也不在意行仁的事,但见尚诫反应如此,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
瑞王依然冷淡,说:“先看郑少师身体如何,若是他没什么大碍,那即使处罚行仁,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效果。若圣上不喜欢行仁的话,不如等他出了不可收拾的大事之后,再革除他太子的名号吧。”
聂菊山立即附和道:“王爷说的正是。”
尚训冷笑不说话。他明知是应该早点找个借口将这个太子给废掉,但又觉得不愿意附和尚诫的主意。
他示意景泰先去看看郑少师的病怎么样,不久景泰回来禀告说:“太医去看过郑少师了,扎了针后少师终于清醒了过来,但还是口角歪斜,口齿不清,太医认为安心将养个一年半载,或许能起床走动。”
知道郑少师捡回一条命,殿中几人,倒微微有点遗憾。
“还有……”景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什么?”尚训问。
“殿下说,太后太妃那里他不去,除了德妃娘娘,他是谁的话也不肯听的……”
“简直岂有此理。”尚训心里陡然恼怒起来,脸上反倒笑了,说道,“既然如此,盛德妃最近在后宫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太子就交给她吧。”
景泰应下,心想,若是太子真的认了她做母妃,出事后自然会牵连到她,以后肯定不好在宫中处身。虽然目前太子母妃的名头是好听,可行仁这样的处境,长远来看,绝不是好事。
而瑞王也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居然像是没听到,只专注着自己的事。
盛颜听说皇帝居然让她管教太子,虽有诧异,但她如今这样的处境,也已经不在乎了,只愿意多点事情,即使是让自己烦恼的,也好过终日凄惶无聊。
她让内侍到太子府上,叫行仁过来。谁知过了很久,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娘娘,你还是过去看看吧,太子一进宫就生气了,不肯过来呢。”
盛颜微微皱眉,站起来跟他出去。
等来到角门的金水河边时,盛颜才看到行仁无聊地坐在河边,看着里面一个女官在水中摸东西。
现在已经是初冬,天气寒冷,树木凋零,池上漂浮着零星的落叶,那河水看着就萧瑟寒冷。盛颜觉得诧异,宫中能做到女官的人,一般都是经历两三朝的,她平时遇见了也要打个招呼,怎么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到这里来摸东西?
她看那女官全身湿透地在水中颤抖,便站在回廊内问:“是什么东西掉到里面去了?这么冷的天气就别找了吧。”
那女官回头说:“多谢德妃娘娘,奴婢马上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