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转身,挑眉看她,他不太理解她又闹什么脾气。
他似乎对她太过纵容了,他不是很确定。他决定应该对她严格一点。于是摆出了更冷的表情。
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安娜后退几步,抬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的手势。
安娜才不管他的冷脸,用坚定的语气说:“费多尔·冯·赛克特,从今天起,我要和你断绝来往!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他刚才的冷脸企鹅裙622是装出来的,但听到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出“再也没有关系”
这句话,冷凝的脸色却是无法掩饰的。
她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驱使他不自觉向她靠近,但她很快又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松鼠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她身后就是台阶,费多尔不敢再往前靠,但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躁,那句话令他耿耿于怀,就像春天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落在了他的心头,覆盖住他心中的暖阳。
就算她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也未免太过分。
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情令他捉摸不透,他好不容易慢慢朝她靠近,初步卸下她的心防,未免情况变得更糟,他急需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在责备我对你太严格?”
他皱眉询问,同时在心中说,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那么他以后可以放松对她的要求,慢慢来耐心点也好。
他不再想回味刚才听到那句话的心情,非常糟糕。
但他对面的女孩摇了摇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费多尔,你太过介入我的生活了,我不喜欢。”
费多尔:“你输给了我,记住你的承诺。”
安娜有点烦躁,“是的,但我认为我的声音同样重要。”
费多尔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在某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他从不花费时间认真追究原因,他一向认为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解释上。
但他没有办法不去追问这件事的根源,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如此令人难以琢磨,她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他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一个善变的女人的想法。
“你是在责备我没有在索尼娅面前维护你?”
如果她的回答是,那他下次会注意沟通的方式,偶尔放任她撒野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娜跺了跺脚,她感到一种无处释放的烦闷萦绕在她心头,但同时,她也无法解释这种烦闷的来源,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就快步离开。
他跟在她身后,三两步就追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安娜绕道走,他又靠了过来。
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焦躁,“安娜,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必须知道你的想法。”
安娜跺脚,气恼地说道:“忘掉弗雷德里希给你的枷锁,你自由了,别再管我,我都已经成年了,学业就交给上帝来安排!”
“这种解释我不接受。”
安娜抬头凝视他的眼睛,“在你们看来,我弱小,我看起来幼稚,我的课业不合格,所以我想法不重要是吗?就像你们不顾中国的反对,为了笼络日本人而宣布伪满洲国成立是吗?我是该感激你们的鞭策还是该愤怒于你们的无视?”
自从确认自己的心意以后,远东的消息费多尔也会多加关注,他想离她曾经生活的世界更近一点,但他想不到他们第一次矛盾爆发居然是因为这些消息。
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安娜。”
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为自己辩解,这件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他也是从报纸上得来的消息,她不能因此而疏远他。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