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同摇摇头,“自从安娜出生,我的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释。不重要,该来的还是会来,活在当下就好。”

费多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中国的烧酒别有一番滋味,好像停留在了喉咙里,又好像一路往里烧,他学了那么久的中文,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中国诗词里的“举杯消愁愁更愁”

酒过三巡,陈绍同说:“她太小了,不要打扰她。”

费多尔垂下眸子,“我经历生死,以为永远失去,失而复得的心情,非常复杂。”

“她有属于她的人生轨迹,我们不应过多干预。”

陈绍同蘸了一点酒,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线,“很多人的人生轨迹,都是呈线性发展,就像溪流,我们无从知道时空的奥秘,就像溪水不能倒流。”

他又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但是有些人,人生轨迹并非遵循线性发展的规律,她会打一个弯儿,如果横加干涉,后果我们无从得知,可能这条小溪就流到未知的地方去了。”

费多尔:“陈先生,她曾经干预过您的人生轨迹,我们并不能下定论,这是意外的干预还是既定过程的一部分,不是吗?”

陈绍同:“在未来,她必定因为某些事情而回到那个年代。你能保证在你的干预下,她还会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吗?如果她没有回到过去,过去的我死了,还会有现在的安娜吗?”

费多尔并不想承认,对于安娜而言,他的出现就是一种意外的干预。

安娜有她的人生轨迹,而这个人生轨迹和他无关。

她会在岁那年,因为亲人的离世而陷入消沉,通过多段“早恋”

消解这种痛苦,她的情感经历会非常丰富。

如果有他的介入,他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发生。

陈绍同叹了一声,“她太小了,你离她远一点吧,你现在的状态靠近她,不合适。”

费多尔当然知道他现在并不适合靠近“小安娜”

,这会让他的爱情变得畸形,如她所认知的,他是她的“哥哥”

。她并不知道那些事情,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他自失地一笑,“啊,我似乎又要陷入漫长的等待。”

哪怕知道她会有很多个情人,有很多段情感经历,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瞬间遇上危险,他也要将这种痛苦默默吞下,独自承担。

和平年代是美好的,因为这里有她。

但对他来说,又是痛苦的,他必将忍受一场漫长的等待。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惩罚。

或许,想要得到最珍贵的珍宝,他必定要忍受超出常人理解的痛苦。

直至未来的某一个瞬间,她摆脱“那个弯”

的束缚,他才能重新介入她的人生轨迹。

第0200章陈安娜,你很无耻

我草泥马的小日本鬼子!”

病床上的病人大吼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到了所有医护人员护士连忙大喊:“00的病人醒了!”

然后就是数不清的医护人员蜂拥而入,这间病房居然被人挤满了。被一群歪果仁白大褂包围着,打量着,东摸摸西看看,安娜是一脸槽逼。啊,歪果的医疗资源那么充裕的吗?哗啦啦就涌进来这么一群人。更奇怪的是,她好像能听得懂他们说的鸟语。“她看起来情况很好。”

“哦,她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病人清醒,立刻联系冯·赛克特教授。”

“真可爱,难以置信她已经二十六岁。”

安娜满脸黑线她摸了摸脑袋,摸到了满头绷带,虽然但是,用不着像大熊猫一样围观她吧!她也不是什么快要挂掉的病人吧,只是被几个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