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她躺倒在沙发上,都没能如愿把他撂倒。
男人蹲在她的身旁,身后捋了捋她前额的发丝,看着她迷离的眼睛,微微一笑。
她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安娜,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这点药量对我而言不值一提。你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我呢?”
她微微喘息,立刻否认:“没有!”
然后又恼羞成怒,“费多尔,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他亲吻她的嘴角,是红酒的滋味,但显得格外醇厚绵长。
他说:“亲爱的,我是在配合你。”
他的吻更加深入,甚至都覆上了她的身躯,和她亲密无间地贴到了一起。
安娜有过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但她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她的太爷爷还在这里呐,她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啊!这成什么样子了!
她想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但她的力量显然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费多尔握住她的手,眯着冰蓝色的眸子。
“安娜,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依然负隅顽抗,“没有。”
“没有,那就继续……”
安娜顾此失彼,连忙撑着他的胸膛,“不,不行!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我们是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安娜摇头,“不可以在这里!”
正在这时,她的耳边爆发一声怒喝:“放开她!”
费多尔把安娜抱起来,卷到了一边,用一种准备进攻的姿势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
安娜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她把头一偏,看见了青年怒气冲冲的脸,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扫把,怒意和痛惜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传递出来,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要将眼前这个该死的德国鬼子大卸八块。
安娜感觉到费多尔的行动。她知道他的每一种行动,包括摸枪的行动。
她下意识推开费多尔的怀抱,横亘在两人中间,张开双臂做了一个保护性的姿势。
费多尔没有当即拔出手枪,按兵不动,他挑了挑眉,说:“这是你瞒着我的秘密?”
安娜知道他的每一个表情。
这是盛怒的征兆,他的愤怒在燃烧他的理智,如果不加以安抚,后果不堪设想。
但真实情况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她该怎么解释这种操蛋的情况呢?
“费多尔,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任何恶意,我敢保证这点。”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你为了他给我下药,还给他穿我的衣服!他凭什么?就因为一张东方面孔吗?”
安娜连忙摆手,“这是个误会……等等,这不是重点……”
他是不是忘了这位“不速之客”
的身份?
男人讽刺一笑,用一种嘲弄的语气说:“哦,一个共产主义分子,身负刺探军情的使命,但他显然没有这项天赋,半点情报没有搜集到还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受了伤,被一位好心的女士收留,只是因为一张东方面孔……”
安娜身后的青年突然说:“安娜,你跑远一点,纳粹这群疯子不讲道理,我怕他伤到你。”
“他不是纳粹!”
安娜立刻说道,又觉得没有意义,“他听得懂汉语!别说他坏话!”
陈绍同:“那就更好了,你躲远点,我来和他谈。”
费多尔突然用汉语说:“你叫她安娜?”
陈绍同:“男人之间的事情,用男人的方式……”
“谁允许你叫她安娜?”
陈绍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