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向身旁的男伴说了声抱歉,“扎克,我失陪一下。”

青年微笑着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缱绻,温柔又深情。

汉娜走到安娜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姑娘,你又迷路了吗?”

安娜注意到那个青年的目光,他正皱着眉头,神情似乎对她不太满意,仿佛在谴责她破坏了他的约会。

看见他满眼的戒备,安娜更加不爽,于是她把头埋进了漂亮姐姐的胸怀里,像只猫一样发出吭吭唧唧的声音,余光瞥见那青年的脸色变得乌云密布,醋意大发,安娜趁机对他做了个鬼脸。

那棕发青年的脸色完全臭了,他沉不住气,连忙走上前,把八爪鱼一样的安娜从女伴的怀里掏出来。

“汉娜,天色已晚,让可怜的小姑娘回家吧,她的父母需要她,就像我需要你一样。”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忧郁的眼神认真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十分多情,汉娜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扎克,当着小朋友的面,不要说这种话。”

安娜心安理得装嫩,毫无压力。

趁着漂亮姐姐不注意,安娜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果然是个绿茶。

她不甘示弱,又把青年挤了出去,揽着汉娜的手臂摇啊摇,“漂亮姐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今天我又迷路了,你送我回家吧!”

棕发青年的脸果然更加难看了,安娜心情舒爽,揽着汉娜的手臂向前进。

那青年还想跟着,汉娜对安娜说了声抱歉,又把人拉到了角落里说了一通什么,最终,在青年哀怨的眼神中,安娜美滋滋地怀抱美人而归,把忧郁的青年丢在了一边。

路上,安娜旁敲侧击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只看到了汉娜黯然的眼神,“我们的相爱不被允许。”

“为什么?”

安娜皱着眉头,虽然她不太喜欢那个男绿茶,但不得不承认他还算是个难得的有情郎。

她在脑海里思考应该如何运用她聪明的大脑,复杂的情史,去帮助一个陷入苦恋的女人解决她的精神危机。

汉娜沉默了一段时间,才涩然道:“他是个犹太人。”

她实在是心情苦闷,却无法和身边的人倾诉,所以才和一个孩子说这些。

在年的德国,“犹太人”

这几个字足以杀死N多场恋爱。

原来又是一个爱情悲剧,这下安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别说是她的家庭反对,就是安娜也不希望她去坚守一段如此艰难无望的恋情。

在这个时代,除非两人义无反顾跑出纳粹统治的范围,否则十有九悲。

两人沉默着走完了这段路。

汉娜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是个懦弱的女人,我没有勇气直面我的感情,只能藏头露尾,在阴暗的角落埋藏我无处安放的心。”

安娜点了点头,“当然,我始终相信,爱本身没有。”

见汉娜要离开,安娜赶紧把她拦下,蹭蹭蹭跑进屋里,将一盒巧克力曲奇拿出来送给她。

“甜点能增加人的幸福感哦。”

安娜眨巴着大眼睛。

汉娜尝了一口后果然很喜欢,忧郁的眼神绽放出喜悦的光彩。

“非常美味的点心,我的下午茶有着落了!”

一天后。

安娜痛苦地发现,她的身边真的到处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江婉徽这个保守的闷葫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一声不响的就坠入了爱河,对象正是律政才子曹鑫予。

看着江婉徽脸上洋溢着的春光,安娜更加痛苦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踏破铁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