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将相爱的男人与女人分成不同的个体,这着实是一件卑劣的事,他只想和所爱之人水乳交融,密不可分,这难道是一件很过分的事吗?为什么还要遭来她的责备?他们做爱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们本来就应该一直在一起,他们的阴茎和阴道是如此契合。

看看这淫荡又紧致的女体,她生来就应该被他操。

安娜在迷糊间醒来,看见弗雷德里希在她身上行动,有些迷茫,又有些震惊。

看见那双眼睛里狂暴的、猩红的血色,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和她做爱的男人,可能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弗雷德里希?”

她有些不安地说。

青年露出一抹微笑,“安娜,我的安娜,我这样操你,你舒服吗?”

对于这种粗鲁的用语,安娜的声音是有些震惊:“弗雷德里希?”

“不要想太多,尽情享受好吗?”

他半睁着眼睛,语气充满了诱惑,忽而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喘,“哦,安娜,我在你的身体里,舒服极了,我相信你也是……”

安娜被他半哄半诱,被他拖入沉沉的欲望之海。

不得不承认,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她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只觉得时间是一种如此难熬的东西,那些纷乱复杂的梦境,充斥着令人绝望的告别和心酸。

在梦里,他们是如此想握紧彼此的手,却发现他们都被困在一列火车上,他们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没有人能改变这点。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弗雷德里希难得看见她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那些狂暴的念头隐隐有所松动,有些心软,但是下一刻,又被他立刻狠狠抛开。

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操坏她,没有任何商量,就算她用那种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也不能改变这点。

他与她十指相扣,再度重重捣入她的身体。

他甚至还要求她:“安娜,把腿抱起来,我可以更加深入。”

安娜察觉到一种不安,于是非常乖巧地把腿抱起来,把身体最柔弱的地方展现给他,任由他行动。

这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是要操坏她,把她按在床上做,做到她浑身筋疲力尽,无法下床,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他简直一刻也不能忍受和她分开,一刻也不能放任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他脑海中那些狂暴的、可怕的、阴暗的、卑劣的念头会将他尽数淹没。

他多想把她锁在身边,让她只为他们驻足,免去外界那些可怕的灾难。

他重重捣了不知多少次,突然抱紧了她,抵着她的子宫口射出来。

他突然埋在她的颈窝处哭泣,就像迷失的小孩那般绝望无助。

“安娜,我的安娜,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安娜抬起手,抚摸他的金发,用汉语说:“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盖世英雄,你将驾着七彩祥云,带我脱离苦海。”

弗雷德里希撑起身子,湛蓝色的眼睛盯着她。

“你撒谎,你为什么不肯说出费多尔?这是属于他的战争,他有更多办法保全自己,你不应该把这场战争强加给自己。安娜,我们无法想象失去你的世界,一刻也不能想。”

安娜抚摸他英俊的脸庞,指尖滑过他的眉峰、鼻尖,目光温柔而缱绻。

她是在看着他,也是在看着费多尔。

“我也无法想象失去你们的世界。”

她说,“弗雷德里希,为了救我,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也伸出手,抚摸她的眉眼,鼻尖,忽而微微一笑,一扫阴翳,恍若夏日的天空那般清朗明媚。

“安娜,这是我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