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的资源!”
费多尔款然一笑,“抱款,习惯性说起一些政治用语。你当然不是资源,你是我们共同爱着的人,请不要感受到冒犯。”
安娜挺直了腰板,严肃地说:“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约定,未经我许可,这些约定都不具备效力,除非你们想发动战争。”
“是的,安娜女士,我们在争取让这些协议具备效力。”
安娜微微昂起头颅,“任何针对我的阴谋都将被我挫败,你们不会成功。”
费多尔非常淡定,“是吗?拭目以待。”
趁着她整理自己的功夫,费多尔走出房间,拨通电话。“弗雷德里希,她已经准备就绪,如你所愿,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戴着你送给她的水晶项链,哦,还有你特地叮瞩的黑色内衣,当然现在看不见。”
电话另一端。弗雷德里希坐在沙发上,用一个极度悠闲放松的姿势,金色的头发罕见地没有梳理整齐,软软垂落下来,遮住了英俊干净的眉眼,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哦,费多尔,感谢你。”
他听见了费多尔的声音:“不必客气。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他拿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说:“或许,可以让她喝点酒,她现在可能有点紧张,尽管她在竭力掩饰这种不安,微醺的状态能让她更加放开。”
费多尔:“如你所愿。"他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任由这边的声音通向大西洋彼岸。费多尔走进储物室,拿起一瓶果酒。这是从俄国进口的酒,这种酒口感顺滑滋润喝起来没有多少酒味,更多是甜滋滋的果香而实际上酒精度数很高。在俄国,就有很多女性被心怀不轨之徒暗中下套,等到清醒时已无济于事。现在,他要把这种手段用在安娜身上。如果说,以前他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这有损于一个人的人格。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坏掉了。
战争的爆发,矛盾的激化只会让人变得糟糕,直到最后每个人都不择手段,这放在爱情的战场上同样适用。
面对那样一个狡猾的、难以捉摸的女人,常规手段太难取胜了,他们需要更加卑劣的手段。
他把这瓶酒摇匀,带着如常的微笑走出储物间。
安娜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她询问他:“弗雷德里希还有什么要求?跳舞?唱歌?或是其他?”
费多尔把酒倒进杯子里,“等等,他还没指令。”
安娜接过酒杯,没有多想,喝了一口,感觉好喝,又喝了几口。
“你们要全程声音直播吗?”
“是的。”
安娜忍不住笑了笑,“只要他不介意听见我的歌声,他总是嫌弃我唱歌难听,五音不全。”
费多尔的声音非常温和:“安娜,你可能不理解什么叫极致的思念,当你处于这种心情时,只要是你想念的人,无论她发出多么难听的声音,落到你的耳朵里都是天籁之音。”
其实,和弗雷德里希相比,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弗雷德里希还能和她经常通话,但他的工作性质却注定了联系都是困难。在那些孤独寒冷的夜里,他是真的很想念她那清澈明朗的声音,想念那种阳光落在耳朵里的感觉。
他并不比弗雷德里希更加坚强,他只是更能容忍寂寞和艰苦,毕竟那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在她心中,他总是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形象,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伤害他。
安娜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就很想听tiktok的洗脑神曲,以前被我视作噪音的音乐,现在想想无比亲切。”
“什么?”
安娜突然来了兴致,“费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