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青年走过,安娜躲他们躲得远远的。
直到走到居民区和闹市区,正常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与慷慨激昂的学生们相比,多数柏林人民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足够冷漠,或者说,多数人都处在一种正常的生活秩序中,忙碌奔波,为生计操劳,无瑕关心这类虚空的国家大事。
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一天。
是的,即便是和波兰开战,那不过意味着,有一阵短暂的谈资,就像合并奥地利,合并苏台德地区一样,拿回来但泽市,打通东普鲁士通道,对于战无不胜的德意志而言,这不也是很容易实现的事情吗?多数人都坚信这一点。
如果她不知道,未来将有上千万的人口将卷入这场战争,那么她的看法可能也不会有不同。
安娜下意识抬头仰望头顶的天空。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是昏暗的,气温是有些闷热的,就在这瞬息之间,柏林似乎入秋了,她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凉意。
费多尔,他现在在哪呢?
她赶紧甩掉脑海里的各种念头,抱紧怀里的书,匆匆赶回家,然后把门口的信箱翻了一遍。
里边有一封信,是五天前的,署名“赛克特先生”
,她一看笔迹就知道是哪个赛克特。
她连忙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