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费多尔打个眼色,然后揽着自己的女伴往舞池里走。
“安娜,我们去跳舞吧,你的舞姿很动人。”
费多尔意会,把鼓掌的汉娜拖出来,让她去弹钢琴伴奏。
安娜听见弗雷德里希夸赞,忍不住嘚瑟,“当然,我可是超级无敌可爱的美少女。”
但是她拒绝了弗雷德里希的邀请,“不过,今天我决定要演奏钢琴,你自己玩去吧!”
在男友生无可恋的表情中,她自信满满地坐到了椅子上。
汉娜依旧鼓励她,并跟弗雷德里希说:“你让她尝试一下,不要那么紧张。”
弗雷德里希叹了口气,面色复杂。
一开始,还没有那么不对劲,但直到后来,汉娜也沉默了。
费多尔询问:“这是什么曲子?原谅我,我可能孤陋寡闻。”
弗雷德里希:“不知道。”
汉娜:“我也不知道。”
安娜弹奏完毕,向她的听众做了一个谢礼,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迫于压力,几人只能鼓掌。
安娜又蹦又跳,玩累了,直接躺在地毯上。
汉娜想把她拉起来,却被她拉着一起躺好。
弗雷德里希皱了皱眉,想告诉两位女士这不是淑女该有的举动,也被安娜一同拉下。
安娜不喜欢费多尔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模样,也把他拉下,并威胁他不许动。
四人躺在地毯上。
他们聊了很多内容,关于音乐,歌剧,文学,艺术,学习,人生,未来,爱情,青春和死亡。
此时,零点钟声敲响。
几人同时说:“Frohe?Weihnachten!”
在二十一世纪,安娜就喜欢呼朋引伴,相约凑圣诞节的热闹,到了零点,总是少不了一曲俗套的大合唱。
现在想来,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于是她轻声哼唱起来,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
自2年后,这首歌就在北美地区广为流传,并被视作圣诞曲目,和中国的《难忘今宵》具有同等地位。
弗雷德里希接了下去,是优美低沉的男声:“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days?of?auld?lang?syne?”
汉娜起来给他们弹奏钢琴伴奏。
直至后半夜,才结束今日的狂欢盛宴。
但她实在是太累了,等不及回房间,就在地毯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送回房间。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或许,也不重要,她只觉得有一种宁静的满足在她心中流淌。
她蹭了蹭那人的胸膛,嘟囔:“多希望未来的日子也能这样……”
有一声叹息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第二天,安娜和照相馆的老板租用了一台照相机。
她让这一家三口站好,她负责给他们拍照。
第一张是中规中矩的家庭大合照,每个人都站得笔直笔直。
然后她要求三个人都摆出其他姿势。
汉娜在她的指导下,很快理解了摆拍的精髓,安娜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很满意。
美女就是美女,怎么拍都好看。
就是这俩男人怎么回事?
拍个照片怎么跟拍证件照似的那么严肃。
俩兄弟则有些局促不安,安娜只好让他们摆出最简单的手势。
茄子。
兄弟俩同时表示:“安娜,这样很傻。”
“你们才傻呢!这是最经典最百搭的姿势!”
安娜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