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远不近靠近,并没有搅乱她的约会。
有时候是出现在另一张餐桌,有时候是刚好在门口的报刊亭买东西,有时候甚至不露面,但安娜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军车,不用多想就知道绝对是他。
这种严密的监视比明目张胆搅乱还让人心烦。
她终于忍不住,在他的公寓门口堵住了他。
她怒气冲冲质问:“费多尔·冯·赛克特,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见她出现在这里,费多尔有一瞬间的惊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用一种讽刺的腔调说:“安娜,你不必装作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事实上,你才是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意图,不是吗?”
她冷笑了一声,“如此,我拒绝你的意图。”
费多尔猛然跨步上前,脸上出现隐忍的神色,“安娜,我不允许你的拒绝。”
上床一时爽下床火葬场,看吧,和一个性格强势的军官搞到一起就是会出现这种乱子,安娜再次为自己的糊涂感到懊恼。
她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呢?
她有些烦躁地跺了跺脚,“费多尔,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足以亲密到这种地步,而就算是缔结婚约的夫妻,也不能毫无底线干涉对方的生活,这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身为人,我们都需要一点自由。”
“正常的男女关系?是指你爱着弗雷德里希,喜欢我的肉体,同时还能对不同的男人表达暧昧的情绪吗?你想要的不是自由,而是放纵!”
安娜提高了声音:“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提弗雷德里希!”
费多尔抓住了她的手腕,逼视着她,“陈安娜,你在心虚什么?”
安娜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费多尔,如果没有我的朝三暮四,你还不足以和我发生肉体关系,我的本性如此,弗雷德里希亦是明白,他从未如此强硬干涉我的自由,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你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
“够了,陈安娜,这不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上帝不会原谅你如此恶劣的行为!”
“我不信仰上帝,他算什么呜呜呜!”
费多尔思绪起伏万千,他不想听这些伤人的话,他害怕自己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直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安娜用手拍打他的胸膛,却像是拍到了一堵硬梆梆的墙。
费多尔强硬拽着她走,把她堵在门上深吻,掏出钥匙开门,等安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
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情思索,这里好像装修过了一番?终于不再是一个军事据点,变得温馨亮堂了起来。
他把军装和衬衫脱掉,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而后欺压上前,撑着双臂在她两旁做了一个囚笼的姿势。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这个男人是冰冷的,但同时也是沉静的,克制的,安娜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暴戾恣睢,仿佛所有的阴暗都被搅到了水面,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男人露出讥讽的微笑,“陈安娜,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你本可以肆意妄为,可你并不珍惜,既然你想撕毁这层默契,就不要妄图有所保护。”
安娜脖子一缩,怒视着他,“费多尔·冯·赛克特,你是想强奸我吗?”
她说着,想要找点什么东西保护自己,把被子拉到身上,又被强行扯开。
虽然两个人是在紧张对峙,但他还是被她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给逗笑了,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跳进了萝卜坑里,企图躲过猎人的追捕。但安娜在一个暴怒的男人面前,一张被子又能够抵挡什么呢?
他亲吻她的脸颊,眉头,眼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