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变成毫无底线的舔狗啊喂!这绝对会被丢去挖野菜的!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真的好想冲上去捏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清醒一点。
汉娜摸了摸安娜的脑袋,满脸茫然,她低头问安娜:“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为什么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种加密语言?为什么要用她来指代动物?有时候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安娜的脸挂上了痛苦面具:“……不,我也没有听懂,不过我想,应该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你知道,男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很无聊。他们总是嫌弃女人聒噪,爱探听隐私,守不住秘密,难以清晰表明意图,而事实上,他们在这些事情上的糟糕表现有过之无不及。”
汉娜若有所思,“根据我的生活经验,你说得很有道理。”
弗雷德里希摸了摸鼻子,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一位女性的事情确实有损绅士风度。
费多尔则面色冷凝,他看了一眼深表赞同的汉娜,又看了一眼一脸不爽的某人。
他的家庭正在面临一种可怕的危机,汉娜居然再次相信了她的歪理邪说,上帝啊,这个女巫对男人的看法简直饱含着无尽的恶意。
就像她所说的,“我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
这显然是对男人极端错误的认知,他有必要纠正她错误的观点:“事实上,你对男人的认知非常浅薄,乃至裹挟着毫无缘由的偏见和恶意,以至于让你看不清人性的复杂性。”
他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继续道,“不可否认,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品行堪忧,如此,你需要更加小心应对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但仍有一小部分正直的男人,或许他们就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你心存偏见,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
安娜翻了个白眼,“以医学院还有军校那群男生令人忧心的道德水平,拿着一把机关枪一路扫射过去都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说着,注意到弗雷德里希的视线,突然有点心虚,“当然,如果说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只会让人失望,那弗雷德里希就是为数不多的百分之一,毫无疑问。”
她向弗雷德里希露出讨好一笑,就像一只拆了家后发现不对劲的狗狗,“亲爱的,感谢你,让我重拾对男性群体的信心,你是男性之光,加油!”
弗雷德里希满脸复杂的表情:“……我是否应该感到荣幸?”
安娜:“当然,女性的认可是对一个男人最高级别的赞赏。”
汉娜点头认同,这也是她深深爱着扎克的原因,那样一个温柔深情的青年,她无法拒绝,即便知道他犹太人的身份是一项极大的阻碍。
费多尔端正坐姿,绷紧了脸,用严肃的语气训诫自己弟弟:“弗雷德里希,如果你以女人的赞赏为荣,那么你将成为男性群体中的耻辱。而事实上,日耳曼男人不需要得到女人的赞赏,只需要用男性气概征服她们。”
安娜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没有经过脑子的话就脱口而出:“那么,在过往的三十多年,您毫无疑问是失败者,毕竟没有征服任何一寸土地,真是个可怜的老男人。”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立刻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说错话的不安。
费多尔阴沉着脸,显然气到了极点,杀气腾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