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你这是咋了,怎么一大早就不高兴呢?”

小何换好了工作服,将帽子戴正,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刘婄抽了哪门子疯。

明知道我不喜欢她,早上瞧见我的时候,竟然还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笑眯眯跟我打招呼。”

我最讨厌她那个样子,只会装委屈,好像谁都欠她似的。

我跟你说建莹,别看着她年纪比你小,心眼多着呢,总觉得没憋好屁,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又中了她的圈套。

闻言,张建莹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做手里的工作。

“什么圈套不圈套的?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得上大学了,谁有功夫管她。

倒是你呀,平日里在厂里尽量别跟人发生冲突,要是被领导穿小鞋,那也犯不上!

你的性子也得适当性的收敛收敛,年纪一天比一天大,总不能还跟个小孩似的!”

提起这件事,小何眼泪汪汪的。

她低着头小声言语。

“虽然你上大学是好事,但跟你呆一起呆习惯了,冷不丁的你突然离开,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小左跟你同去,我也能放心一些,不然的话呀,我真怕你受欺负呢。”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这才专心致志的工作。

……

另一边,刘仁和刘义得到了张跃梅的肯定,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他们二人凑到一起,正商量着如何能让张建萍“意外”流产。

“二哥,这明目张胆的的肯定不行,咱们得动动脑子。

虽说现在还是整月,可卷烟厂每个月的表彰大会还照常进行。

依我看呀,咱们就逮住开大会的时候偷偷溜进去,趁着人多的时候,假意让张建萍摔了一跤。

你想想那么多的人,去哪抓咱们去?一准全把心思放在她这个孕妇身上!”

闻言,刘仁单手杵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他的话。

“主要是咱们不晓得铁柱啥时候回来,等他外出归来,再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到这话,刘义双眉微蹙,他啧啧了两声。

“赵铁柱跟小左才走没两天,应该不会那么快的。

莫不如咱们先跟踪几日,瞧瞧有没有人接送她?”

二人一拍即合。

他们俩跟张跃梅打了一声招呼,便提前来到卷烟厂门口,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

俩人望着厂里来来往往的职工,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你说咱爸妈也真是的,我们兄弟三人都没个正经营生,反而让小婄进厂了!”

下一秒,刘仁伸手怼了弟弟一下,嘴上反驳着。

“胡说什么呢?当初有这个名额的时候,咱爸妈可先问了我们的!

你当时怎么说来着?嫌弃这、嫌弃那的,死活也不想进厂,就指望着老大赚钱呢。

谁能想到老大钱没赚到,人倒是先进去了,早知如此,我们谁上不比小婄去强!”

二人越想越觉得生气,再次看向厂里时,眼神变得越发狠戾。

没过多久,张建萍从厂里走了出来,她一手扶住了后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小腹。

刘仁和刘义看到后,双眼冒光看着对方。

紧接着,就见张建业从不远处火急火燎的跑来,还挥舞着手臂,“二姐,二姐!”

见状,张建萍噗嗤一声笑了,整理了一下弟弟的领口,有些埋怨地说着。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还跑来了?

我都说了自己能回去,不用你过来接。”

张建业挽起了姐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