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到了一瓶农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几十年前老房子的位置,只是早就被高楼大厦代替了。
王淑珍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拧开了盖子毫不犹豫地往嘴里灌着。
她恨啊!
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没做到一碗水端平!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至于那些不孝子,都去死吧!
很快,一阵困意袭来。
王淑珍闭上了双眼。
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吗?
死吧,死吧,她早就不想活了!
再睁眼,张建萍脸色惨白的跑向屋内,她边跑边喊着:“爸、妈,小姑父带着几个兄弟找上门来了!”
王淑珍大脑宕机,她明明记得自己患了癌症晚期,除了大儿子和二女婿之外,压根没人愿意出钱治她。
彼时,王淑珍想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了张建萍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紧接着,她将二女儿搂在了怀里。
“建萍,你可想死妈了!”
“建萍,都是妈不好,都是妈不好!”
张建萍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先是朝着父亲张跃进的方向看去,又转头瞧着弟弟妹妹们。
小姑子张跃梅浑身是伤,见王淑珍与女儿演上了母女情深气得牙痒痒着。
“大嫂,你这是干嘛呀?现在聊我们家的事儿呢,你就不能一会儿再跟建萍说话吗?
等会儿刘彪带人进来,你跟大哥可得护着我,要不就得把我活活打死!”
王淑珍斜眼瞟向了墙上的挂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1977年4月13日。
她竟然重生到三十年前!
不仅老头子没死,连建萍都还活着。
想到这里,王淑珍轻轻拍了拍二女儿的手背,跟她说道:“去派出所找铁柱,就说有人上门闹事,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动手。”
下一秒,张跃梅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她单手捂着红肿的右脸,门牙不知何时少了一颗,说起话来还有些漏风。
“大嫂,你竟然要通知铁柱?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被人知道不得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有你跟大哥在就行了,刘彪最听你俩的。”
张跃进刚要说话,待他瞧见王淑珍凛冽的目光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
毕竟他与淑珍结婚这些年,还从未见她这副模样。
等王淑珍重新坐下后,立马玩起了变脸,她笑盈盈的望着张跃梅就准备算账。
“最听我们的?这话没错。
他第一次动手打你的时候,你为了让他消气,从我们家顺走了20个鸡蛋。
他第二次对你家暴的时候,你为了让他消气,从我们家拎走了五斤大米。
他第三次对你家暴的时候,你为了让他消气,从我们家要走了十块钱。
……
这样的事情,每个月都在发生,所以这回,你们家又缺啥了?不会是让我们给刘强安排工作吧?我们可做不到!”
听到这里,张跃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压根没想到王淑珍竟翻小肠,说起以前的破烂事。
更为可怕的是,她居然预料到了自己与刘彪的计划,还抢先一步讲了出来。
听到这话,张建业满脸敌意的看着张跃梅,先是撇了撇嘴,又阴阳怪气的说着。
“小姑,不会是被我妈说中了吧?
且不说我跟五姐还没上班,大嫂和三嫂也是待业,凭什么帮你们呀?
你是不是吃定了我爸的性子,救济你们救济习惯了?往后你家的事,少上我家说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