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几乎没人愿意搭理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沉默的划清了界限。而公司内的同事也统统表示自己没能力帮忙,他们的身上同样背负着沉重的生活压力,自己的日子已经快过不下去了,哪有空来管他。
等许茹回来时,丁锐扑过来,紧紧抱着她,仿佛溺水之人濒死前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怎么那么早回家?你又没去上班?”许茹被勒的呼吸困难,仍是头脑清醒的问出了这句话。
“小茹,我一直在等你。”丁锐的呼吸很重,他急于想要倾诉,希望能从许茹身上获得一点慰藉,无论是情感上的,还是经济上的,许茹成了他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孤岛。
许茹想到了什么,心底才被燃起的热烈情绪一下淡了几分,她挣扎,想要推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放开我,这样子我不舒服。”
丁锐不肯,反而是把人抱的更紧了,“我们去卧室好不好?”他想把门关起来,好好的祈求她的怜悯,如果许茹不愿意,翻脸要离开,他也可以挡住门,多为自己争取些时间。
若是放在往常,丁锐如此主动,许茹的心里边肯定乐开了花。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自己手机里拨出去的那个电话号码,还有她在丁锐身后跟着的时候,看他像是无头苍蝇似得,尝试着另找朋友借电话的痴狂模样。
心,很冷。
但并不疼。
她大声尖叫,直到丁锐惊恐的放开她,还了她自由。
“你喊什么?万一隔壁邻居误会了怎么办?”隔音并不好,一旦打扰到了别人,吃一个投诉都算好的,他们还会报警,让警察上门来开罚单,把他们拖进无穷无尽的麻烦里去。
许茹一直退出老远,与丁锐保持着距离,她才满眼警惕的大吼:“我拆弹被你勒死,你吓到我了。”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勒你,小茹,你不要那么敏感。”
丁锐嘴上是这么说,眼神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许茹脖子上红痕,他刚刚的确是力气用的太大,手腕上挂着的链子硌进了许茹皮肤,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他想过去给她揉揉,千万不要误会了,许茹哪里肯答应,他只要靠近她就躲,动不动就要做出大叫大嚷的准备,成功的让丁锐留在远处,没有再次尝试靠近她。
这让许茹稍微安心了一些。
丁锐只好无奈的把丁爸丁妈进派出所的事说了一遍,他没有提与白梨之间的纠纷,试图掩饰那点仅存的男性自尊。
许茹冷笑:“既然有事,抓紧时间去解决,跟我说也没用,我帮不了你。”
她那事不关己的语气,令丁锐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