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一个年轻人反而看不明白现实。”
丁妈被丁爸说服了。
当晚再通电话时,丁妈态度更加冷淡,说起家里的难处。
“我和你爸身体都不太好,尤其是你爸,高血压高血脂,心脏也不好,最近每个月都得去医院报道,实在不方便出远门。”
见丁锐垮着脸不吭声,她又讲:“我们没有国外的医保,报销不到医药费,到时候也是给你们添麻烦,忙没帮上反而成了累赘。”
丁锐的心,瞬间凉透了。
他还想再恳求,白梨那边已经在打手势,意思是让他把电话挂掉,不要再说了。
孩子出生后,两夫妻发生了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白梨气的念个不停:“早猜到你爸妈会是这么个反应,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在外边有多难,既然已经明确说了不肯过来带孙子,你又何必去求?”
丁锐一开始还在替自己父母做解释,白梨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离谱。他这人,脾气温和,平时很愿意让着她。但白梨一直在说他父母的不是,丁锐就忍不了。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没人规定身为父母就一定要为子女无条件的奉献,他们年纪大了,想要在国内过宁静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白梨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了老高:“咱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来帮忙带带孙子算什么无条件奉献?”
“你有火冲我来,别拿我爸妈说事。”丁锐急了。
白梨有些想哭,可她只是心里头酸楚的厉害,根本哭不出来。
“那就说说你,知道怀孕的时候,我已经反复提起,咱们现在根本不适合生孩子,底子太薄,完全没有抗压能力。可是你,非得坚持要生。生下来后,又催着才出月子的我出去上班赚钱。丁锐,明明冲动做出决定的人是你,凭什么是我的日子如此狼狈?你还是个男人吗?”
丁锐被刺激的火气上头,他的手忽的不受控制的扬起,当那一巴掌甩在了白梨棉花团似得脸蛋上时,他突然清醒过来。
清脆巴掌声,让濒临失控的男女陷入短暂的怔愣中。
“梨子,我不是故意的。”丁锐冲了上去,想要摸摸她红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