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纯熙握拳想捶他一下。

扬起的手便僵在半空,数秒后,她悻悻收回。

段闻洲身上没一处能下手的。

就算有,她也怕自己一拳头给他敲出个好歹来。

毕竟太子爷现在是弱不禁风,得小心呵护。

女孩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闭嘴。

“啧,我全身上下就嘴巴还利索点,话也不让我说啊。”

男人拖着长腔懒调,染上几分委屈,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觑她,“宝宝,你肯定舍不得用这副态度对你的情夫,是不是?”

“你只会凶我。”

“哎,全世界就我最可怜。”

“那你还是回去吧,和你的俄罗斯男友双宿双飞,生个孩子还能有人家的本地户口。”

“你说我怎么活下来了呢,车祸发生的时候,应该当场毙命啊。”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可惜,由于没什么力气还强撑着讲话,说到后面几乎成了气音,

“没老婆疼的男人活着都没劲。”

“……”

他又发疯。

女孩冷着小脸: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关心我啊?”他笑得蔫儿坏,话里话外都是轻佻意。

哪里像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没反应,不是很想承认。

主要不想看到某人“恃宠而骄”,他没名没分都能吃醋发疯,何况现在,给点颜色他能把染坊开遍全世界。

但凡她说点好话,他就像狗一样疯摇尾巴。

不过某人脸真是大,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

“宝宝,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点暧昧了啊,你那位洋人朋友不会吃醋吧?”

神经病!

姜纯熙狠心戳了下他侧脸。

下一秒,某个身娇体弱的太子爷嚎出了声,“啊断了,断了。赶紧喊医生过来,我的脸要毁了。”

她伸手捂住男人嘴巴。

唔唔几声,掌心都是他喷洒出来的热气。

姜纯熙嫌弃地收回手,拿他的话堵他:你好吵啊,我情夫比你安静多了。

操……

段闻洲气乐了。

自己一口一个“情夫”不碍事,可这俩字从姜纯熙嘴里说出来,心里的酸水都咕嘟咕嘟冒泡了,

“姜纯熙,我看你真是欠*了是吧。”

她瘪瘪嘴: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少逞口舌之快了。

人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段闻洲估计只有挂在墙上,才能不气人。

“……”

男人一噎。

都不能开口,她说出来的话还这么气人,也不知道哪儿学坏了。

他偏过头,哼道:“养不好了,一回来就说些不中听的话,脸嘛也舍不得让我看,对你情夫忠心得很呢。”

“你还回来干什么,回你俄罗斯去,跟你情夫双宿双飞去,说不定你不在,我还好得快一点。”

姜纯熙脸色并不好。

如果情夫的事莫须有,她尚且还能和段闻洲开开玩笑。

但现在是,她真的和另外一个男人亲过……

她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状若无意地试探男人的态度: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别的男人做了些亲密的举动,你会怎么样?

“多亲密?”

男人已经不爽地拉下了脸,尽管这只是一个假设的提问。

姜纯熙飞快比划:接吻。

“你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