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翕动。
她提了口气,忽然怒从心头起,刚想抬手掐住变态的脖子,就被他扣住手腕摁在了床上。
“……”
反抗未半,中道崩殂。
男人力道出奇的大,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
她现在才知道,段闻洲钳制她的那些力气就跟闹着玩似的。
让她挣脱不开,但又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伤到她。
“要是不睁开眼睛的话,待会儿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男人嗓音低低的,
“小甜心的眼睛一定很好吃,很、有、嚼、劲。”
姜纯熙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这变态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啊,她听不懂啊!
她俄语还没学到这种程度呜呜呜。
粗糙的指腹按压过她的眼睛。
好痛。
男人并不会怜香惜玉,重重碾过她的五官骨骼,最终停在下颚骨上。
拇指用力一掰,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紧接着,他的舌头伸了进来。
原本扣住她下颌骨的手骤然掐住她的颈,像是要勒死她。
鼻息间的空气骤然减少。
一时间,姜纯熙分不清是因为被强吻还是因为被掐着脖子。
时间和她的生命在一同流逝。
她怀疑自己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但男人松手了。
最后,用力地吮吸她的唇瓣,以此来宣告这场暴虐而又躁乱的深吻结束。
她嘴角还残留滢亮。
嘴唇发麻,呆呆地躺在床上。
没有睁开的眼睛是她逃避现状的唯一手段。
男人发出满意的笑,像是察觉到她听不太懂俄语,贴心地说了句英文,依旧是大咧吧味很重的腔调:“so sweet,honey。”
“……”
“goodnight,sweetheart。”
她以为男人会离开。
等了片刻,才发现他竟然是打算抱着她睡觉!
疯了!
还不如杀了她。
身旁的人呼吸又粗又沉,原本她就睡意全无,现在根本睡不着。
但又因为一直闭着眼睛,以至于她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像睡着了,又清醒着。
就这么持续到天亮。
整个晚上都都保持同一个动作,身体发麻得厉害,姜纯熙稍微伸展开点身体,又保持一个动作适应,反复几下后,僵硬的身体才像是缓过来。
旁边已经空了。
什么时候空的,她不清楚。
心里一半劫后余生的庆幸,一半面临未知的恐惧。
她撑着床坐起来后,迅速去翻手机,给段闻洲发消息。
昨晚她把手链摘了扔掉了,段闻洲应该会知道的吧!
他应该会问原因吧。
可当她解锁手机后,才发现没有一条消息。
段闻洲什么都没给她发。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是段闻洲忙得没时间管她,还是在给她“迷途知返”的机会。
她猜不透,试探性给男人发了条消息过去:【偷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