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洲带她在圣彼得堡逛了几天后,不得不回明京处理一些要紧的事。
她求之不得。
在男人要回去的当天,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看到那串熟悉的绿松石手链,小脸瞬间拉了下来,眼神幽怨。
她揉揉脸,挤出假笑:你放心走啦,我乖乖在这里等你回来。
“戴不戴?”
看似选择,实际上答案已经定死了。
男人口吻冷沉,明显是懒得和她掰扯,“你自己戴还是我给你戴。”
“实在不想戴,就跟我一块儿回明京。”
“……”
她摇头:不要,我想留在这儿。
顿了顿,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有语言环境。
段闻洲把手链递给她,“那自己戴。”
她接过手链,却攥在手心里,拖延:你现在还没走,等你上飞机我再戴,好不好?
“熙熙不是一向最乖了么。”男人迈步逼近她。
姜纯熙下意识后退。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她很快就没有了退路。
脚后跟抵着瓷白的墙,她埋着头,像犯错的孩子:我戴还不行嘛,你别那么凶。
“没有凶,熙熙听话一点就不会凶。”
姜纯熙偷偷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将手链套进了腕上。
反正等段闻洲走之后,她还能摘下来。
现在就不惹他生气了。
她晃了两下:现在可以了吗?段大人,您放心回明京吧,我一定会安分在这里等您回来。
“手链我改过了。”
姜纯熙没什么好预感,手里捏着绿松石的珠串。
“你要是摘下来,会给我手机发通知。”
她手一松。
差点将绿松石扯下来。
敲……
她什么时候才能发出声音?
等到了那个时候,她要把全世界的脏话都说给段闻洲听。
姜纯熙假笑都挤不出来,蔫蔫比划:知道了,不会摘。
“嗯,我相信熙熙,乖孩子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啊呸!
她才不是乖孩子。
姜纯熙目送男人上了出租车,关上门就想把这破手链摘了扔出去。
也就想想。
毕竟她真的很怂,也不想激怒段闻洲。
她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有些人看起来已经走远了,实际上灵魂还在这儿。
仿佛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姜纯熙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原本还想按照网上攻略,去实地考察一下那些低租金的房子,现在这个情况……
她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段老师说过,干什么事之前,都得藏好意图。
她得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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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姜纯熙是一个人睡的。
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过,还是在异国他乡,她睡得并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