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洲思绪乱飘,看人的眼神越来越不清明。
想和她睡觉。
他抬手抚摸过唇瓣,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温软。
眉宇间染上几分懊恼,似乎在嗔怪自己食髓知味,上瘾得厉害。
两个女孩子沉浸在欣赏漂亮的手链里,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异常。
竹节似的白金手环,穿着一颗泪滴形状的蓝色宝石,纹理切割好似鱼鳞,哪怕是在月光下都熠熠生辉,清透的蓝色泪滴里流光溢彩,却又处处透着一股清冷的光辉。
很符合姜纯熙的气质。
陆聆帮她系在腕上,抓着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口吻里染上几分骄傲:“我哥当时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手链,现在戴上果然很配你。”
她自己看得都舍不得移开目光,入神得忘了旁边还有尊大佛。
“阿延的眼光果然很好。”段闻洲意味深长地夸了句。
陆聆更得意了,“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平日里就接受我的审美熏陶。”
姜纯熙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转移话题,比划:哥哥怎么会想到送我礼物,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
和陆星延送的手链相比,她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根本不值一提。
“哎呀,你可是我哥女朋友,送礼物还挑什么日子嘛。”
陆聆侧身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推着她上车,“好啦好啦,你赶紧坐车里去,我陪你在这儿等着。”
“闻洲哥,你进去吧,万一我哥找你呢。”陆聆找了个委婉的借口赶人。
主要她不想和男人单独待在车外,容易让她联想到和吗喽一起摘香蕉的苦命日子。
“不进去了。”
男人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身形颀长,往月下一站倒是被衬得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
隔着车窗,姜纯熙偷偷摸摸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明明现在挺人模人样的。
某一瞬间,她好像和男人对视上了。
姜纯熙心虚地移开眼,努努嘴,心下腹诽:他也太敏锐了。
车外,男人唇角不经意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有几分纵容,“帮我和阿延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哦……”
陆聆看得有些呆。
不愧是让她青春期犯花痴的男人。
那叫一个帅得一塌糊涂!
陆聆目送男人离开。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好眼熟。
而且这股眼熟的感觉在不久前就感受过。
她陷入了沉思。
车里,姜纯熙按下车窗,扯了扯陆聆衣服:外面冷,和我一起坐进来。
陆聆没动身,抓住姜纯熙的手,反问她:“熙熙,你有没有在我家二楼见到过闻洲哥?”
她怎么感觉二楼洗手间看到的那个背影好像是段闻洲呢!
不可能吧。
段闻洲不是对人过敏吗。
她以前上头的时候,还想强抱段闻洲,结果被人来了个过肩摔不说,他还特嫌弃地把手洗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嫌弃,他洗的时候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那双冷白修长的手被搓得通红,他才罢休。
那时候她哥安慰她说,闻洲对人过敏,碰到谁了都会是这副反应,没有故意针对你。
她那会儿心里有气,当即就回怼她哥:“段闻洲对人过敏,他生下来就会自己走路!”
……
依照段闻洲的性子,他应该干不出在洗手间和女孩子接吻的事吧?
姜纯熙:没有!
垂眸瞥见她闺蜜快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陆聆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