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洲抬手去勾她系在腰间的链条,“怎么还是生闷气,不想撒气了?”
女孩回头瞪了他一眼:是不想理你,不和你计较,我大度。
“哦,你的大度就是生闷气啊。”
姜纯熙再次强调:是不理你,冷暴力懂不懂?
“你确定?”男人挑眉反问。
随后不疾不徐地吓她:“不理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
姜纯熙气鼓鼓的,抓起男人的手,便对准他腕骨咬了下去。
咬之前还知道把手表往上推推,生怕硌到自己牙齿。
段闻洲趁机圈住她的细腰,再度把人抱到腿上,“嗯,不是猫。”
被这么一说,姜纯熙迟疑地松开了牙齿。
男人冷白的手腕处多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欲盖弥彰,用手指遮住,小鹿眼睁得圆溜,无辜得要命:不是我咬的。
下一秒,男人坏心思逗她,笑意轻浪:“嗯,是熙熙老婆咬的。”
“……”
姜纯熙只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咬得用力点。
她甩开男人的手,一副又要生闷气的架势。
“好了,不逗熙熙了。”
段闻洲紧紧抱住她,贴着她颈窝轻嗅,“抱一会儿,然后你自己玩,我把手上没处理的活干一下。”
年底可是最忙的时候了。
姜纯熙伸出食指戳他的侧脸
她在用行动蛐蛐他。
别说得好像她在打扰他工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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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纯熙很擅长自己和自己玩。
写日记或者画画。
一件事就能安安静静地待一天。
段闻洲在办公区忙,她窝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在杂志的空白页,用一根水笔随手涂鸦。
段闻洲给她准备了油画工具,但她不想折腾。
坐着坐着,就躺了下来。
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身后是落地窗,大片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来,沾一点到她垂坠的裙摆上。
身前是专心办公的男人。
这场景还挺熟悉。
不过当时的陆星延远没有此时的段闻洲专注。
闹她的时候像黏人的大狗,工作的时候好像又能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不管是审批文件,还是开视频会议。
姜纯熙边走神想着关于段闻洲的一切,边在白纸上勾勒线条。
不一会儿,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的身形便跃然纸上。
她突然坐起来,目光盯准了男人办公桌上的笔筒。
手里的笔是黑色的,现在她想要其他颜色的。
反正段闻洲现在跟看不见她似的,她就算跑到他面前,也没关系吧?
何况拿几支笔而已。
他不是天天说她把天捅破了也不碍事嘛。
姜纯熙从沙发上爬起来,趿拉上男人给她准备的一次性拖鞋,飞快地冲了过去。
抱住他的笔筒,拔腿就跑。
惊心动魄!
飞扬的裙摆划过他的办公桌,人已经回到了沙发上,余香还在萦绕飘荡。
段闻洲揉了揉太阳穴。
盯着空了一角的办公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