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答应得轻快，甚至开始和她讨论起学校来。

姜纯熙受宠若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要留学。

“那是想去哪个国家？欧洲还是美洲？”

她问：哥哥的推荐呢？

姜纯熙逐渐放松下来，边用手机搜索，边听男人的意见。

她懊恼自己应该早点向陆星延提出来的。

“我个人倾向于欧洲，聆儿以后要是想去留学的话，我也会推荐她去欧洲，而且有长辈在哪里，会有个照应。”

“但要从熙熙专业角度考虑的话，可以去列宾美院读书，不过嘛，这得看熙熙能不能适应俄罗斯的气候条件。”

学校方面，两人讨论了好久。

姜纯熙既兴奋又紧张，好几次都试着张嘴，只是依旧没发出声音。

讨论得情绪高涨时，她挽着男人手臂，撒娇：哥哥会帮我出留学费用吗？

“当然会。”

她说：那我想去列宾。

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能离开明京就行。

她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生活。

“好。”

陆星延答应她。

这一切顺利得不真实，姜纯熙恍惚得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掐了把自己侧脸。

好痛！

陆星延哭笑不得，“傻熙熙。”

他拍着女孩的背，“哦，对了，你和伯母说过这个事吗？”

“……”

她身体一僵，讷讷比划：妈妈不同意我留学。

“伯母要是不同意，我也不能擅自就送你出国，熙熙。”

陆星延多了几分为难，“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会帮着劝劝伯母的，女孩子出去看看是好事。”

姜纯熙强撑着笑点头，没再说什么。

陆星延是劝不动姜母的。

她的人生规划早就在姜母的脑海里定型了，就像姜薇说的，在她们观念里，她出国留学也只是浪费钱。

怪不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顺利得不像话。

原来上天就没想过让她离开。

先前被姜母和姜薇拒绝，她都没什么想法。

唯独连陆星延都帮不了她。

这一刻，姜纯熙才意识到，她好像折腾不了什么，只能乖乖等着被安排。

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活气。

陆星延宽慰她：“事情还没成定局，熙熙，现在就失望的话，万一伯母被我劝动了怎么办？”

姜纯熙点点头。

数秒后，她意识到刚才漏了个重点，问他：后天晚上吃什么饭？

“我圣诞前不是说想请伯母她们吃个饭嘛，不过薇薇的腿受伤耽搁了。“

姜纯熙记得这个事。

陆聆还嚷嚷着说要在饭桌上提亲。

她注视着男人，听他继续说：“但我不想等太久，熙熙，所以我想在元旦结束这个事，也就是后天。我家里人那边已经都说好了，到时候我父母和我爷爷会一同出席。”

姜纯熙：结束这个事？

“就是向姜家提亲，你忘了吗？”陆星延捏了下她鼻尖。

姜纯熙怔怔摇头。

她以为那只是陆聆开个玩笑。

真提亲的话，姜母不可能会同意的。

“放心吧，熙熙，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操心。”陆星延把她抱在怀里。

女孩挣了两下，推开他：回去吧，我累了。

“……好。”